自从自己纵容了二房对长房的孙女出手,就等于一只脚踏上了贼船!
结果这船上只有贼也就罢了,还全是蠢货!
两人说话间,四皇子也走了进来。
“老太师可有想法?”
何太师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倒是演出了满满的关切。
“殿下,这么多东西,不是一般的山匪可以做到的,况且咱们押送的队伍也并不低调,稍微探查一下,也能知道这是送进京都的圣上寿辰贺礼,寻常人未必敢动手。
殿下心中可有怀疑的人选?”
四皇子坐在太师椅上,一掌重重地拍向扶手。
“西南!肯定是老二干的!
除了他,其他人谁敢这么跟我过不去!
再说劫掠寿辰礼的人马行动颇有章法,一看就是正规军所为!
除了鲍左的西南军,我想不到别人了!”
何老太师点了点头。
“殿下圣明。”
但其实他心里却不这么想。
西南距京都千里之遥,且不说西南军一路奔袭太过惹眼,就算是他们真的来了,且成功抢了东西,也未必能安全地运送回去。
万一中途被四皇子的人追上了,就是重罪,二皇子和鲍左不会做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
虽然自己看走了眼,走错了棋,但何老太师得承认,二皇子还是要比四皇子聪明些的。
不过此时他不打算把这些说给四皇子听。
他如果不能提供一个新的怀疑对象,这些说了也是白说。
四皇子与二皇子针锋相对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事事都推到对方身上。
“那……殿下,如果真是西南的人劫了寿辰礼,咱们要如何追回呢?”
四皇子的眼中满是恨意。
“来人,招兵部左侍郎速来见我!
我要让兵部传书沿途各驻军,严查去往西南的车队人马,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插上翅膀飞到西南!”
何老太师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殿下圣明。”
就在兵部匆匆给沿途驻军下令的时候,渤州的码头正在装船。
乔装打扮过的天机和左护军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进行得如此顺利。
他们确实如之前计划的一般,往西南的方向进行了引导。
但都是军中之人,按说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让他们来查,也肯定不会只追着车辙往一个方向查。
哪怕只是看过兵法的前几页呢,也该怀疑这有可能是声东击西、金蝉脱壳。
可偏偏就没有,那些追击的队伍,还真就老老实实往西南去了。
天机笑着摇头。
“夫人说不用担心,原来竟是真的。
这可真是……
我还以为他们会立马封锁周边的几个州府,沿途严查所有进出的车队。
没想到就这么直愣愣地奔西南去了……”
左护军也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