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姜案首写诗,我辈受益匪浅!原来表达情感,不需要在诗中添加任何一个‘爱’字,爱意就能在字与字之间流淌,沁人心脾!”
“姜学弟大才!楚国有望!”
……
不停地有人们从人群中挤出。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就是胸口里都死死地护着一个东西,动作姿态像是防贼一样,可脸色却是红润兴奋。
显然,这些都是买到了《文报》的同窗。
人们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
五人甚至包括一名带队老师在内,从来没有见过凉州学宫出现这种场面。
“《游子吟》、《游山西村》、《天花篇》……姜案首一人便占去了三个版面,恐怖如斯!”
“无名先生的《游子吟》确实无愧是镇国佳作,但《游山西村》也同样不容小觑,尤其是里面那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像是道出了人生的真谛一般,我认为这首同样拥有镇国之姿!”
…………
身处于声音的中心,云承远和李永两人的脸色都像是锅底一般黑。
特别是云承远,其阴沉的表情的背后,仿佛有无尽冰冷的杀意涌动,他死死地攥紧了双拳,睚眦欲裂。
姜陵……姜陵!
这个让他不得不在外边躲了一个多月的名字。
他本以为自己此行狩猎圆满结束,能够稍稍洗脱一点耻辱。
没想到一个人都没有注意自己也就罢了,怎么他还来了凉州学宫,而且还有三个作品上了这个月的《文报》?
云承远死死地咬紧牙关,心中那股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从眼中透体而出。
县试也就算了,《游山西村》和《天花篇》也算了,毕竟即便云承远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姜陵的才华确实惊人,考上三之境,文登《天星文报》确实有可能。
可这《游子吟》和三甲案首又是什么情况?
他居然完成了连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云承远本以为自己经过这一次狩猎,实力大增,回来之后定然能够一雪前耻。
没想到耻辱还没洗去,就受到了这么一记晴天霹雳。
云承远眼中难得生出了迷茫之色。
毕竟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姜陵越强,他报仇的机会就越小。
可难道真的要放弃?
如意酒楼上,众目睽睽的文比失败。
柳村军营前,被吊着一鞭鞭地抽打皮肉。
饯别宴上,以“莫笑农家腊酒浑”的反击……
难道这些都要当做没发生?
云承远眼中仇恨的光芒不断升起又熄灭。
他在纠结,他在迟疑。
他在考虑,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得罪这位看似前途光明无量的天才。
因为“姜陵”这名字的重复率极高,不断地听到这两个字,像是刺激到了他们的记忆般。
忽然,五人中有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姜陵?此人是不是云兄你所说的那位卑鄙之徒?”【1】【6】【6】【小】【说】
因为这是下意识的举动,所以男人忘记了掩饰自己的音量。
下一秒。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