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中之重的环节还是命名,其实孩子出生到现在已经有过两个名字了,一个是医院开出生证明的时候,张悦山随口取的乳名,另一个是出生一个月后抱去登记户口时,临时想了个折中的名字。
到了雨村这里就是正式的取名了,所有人来到书房,我摸着下巴,在旁边神游,心说取个名字经历就这么坎坷,不如孩子以后就叫张改名吧。
当然最后名字还是要闷油瓶来给的,不知道他昨晚一个人在书房发愁到多晚,最终有没有想出来山海之后到底接哪个字辈。
我们都看向闷油瓶,他拿了一张我练字用的纸,在桌上铺开,用毛笔写了一个繁体字。
这个字是圣。
其实这是个甲骨文字形,古时候的本意应该是既擅长用耳,又能说会辩,就是一个人通晓事理的意思。我觉得两天相处下来,倒也跟孩子的性格符合。
张悦山直接将纸拿起来,放在阳光下照射,说道:“世人以人所尤长,众人不及者,便谓之圣。好字,好字。”
我们都看了看闷油瓶,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起身送别张悦山一行人。
他独自去送别族人,我和胖子待在书房面面相觑,其实我们都看出了,这个字是为什么。
胖子故作矫情的抹了一把脸上:“你的名字,我的名字都在这个字里了,这就是小哥对我们的评价。他在你我心中是神明,我们在他心里,又何尝不算圣人呢?”
圣人么?
我低着头,视线在桌面上游移,想象中闷油瓶昨晚看了一整夜的县志文献并没有看到,只有书桌上叠放着几本我常看的书,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我揉了揉脸,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将书桌重新恢复原状。想想也是,闷油瓶不会在这种事上大费周章那么久时间,那么昨晚他一个人在书房那么久,是在想什么吗?
我呆呆看着门外,直到闷油瓶再次走回来,他的身后带进来一缕阳光。梦中的那道少年的身影,随着他一步步走进屋内,竟然在他身上慢慢重合了。
我想,这一次也许我们想的一样。
我们互相看着,我感到脑袋放空,忽然就道:“孩子一走,一下心里还挺空落落的。”
“你要是实在想了,实在不行你就给小张哥打电话吧,趁年纪想生还能生。”胖子说道。
我看着胖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心说你妈逼,就要用头去撞他的肚子。
一回头,发现闷油瓶的目光也停留在我身上。
我立即咬舌头:“我我我。。。我他妈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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