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连接着一处小院,我们是从电动车停靠点的夹缝里钻出来的。所幸这个点大部分的已经休息了,若是被人看见我们这幅尊荣,指不定就得上某个新闻的头条了。
曹荣走在最前面,帮我们承受了通道里的绝大部分灰尘,现在看起来像个非洲人似得。
看了眼时间,曹荣不自觉的咂了咂嘴:“得尽快找到唐元清,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哥,这种时候还是别乱立flag,容易出事。
然而,不等我把话说完,边上的刘欢又突然嘀咕了一句:“现在有个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
“唐元清住的地方离着这里至少有十公里,咱们怎么过去?”
没想到,曹荣的预感来临的这么快。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又不敢回去取车。敌对势力现在肯定满大街的搜着我们,若直接步行上路,保不齐路上又出点什么意外。
想了半天,曹荣才从车棚里翻出他一年前停在这里的电动车,然后看着我和刘欢,示意我俩一起上车。
我看了眼长满铁锈的车架,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你确定,这东西能撑得住我们三个人?”
“不乐意你自己跑步过去,我俩先走了。”
。。。。。
十分钟后,我们三人挤在一辆电动车上,颤颤巍巍的出发了。坐垫范围有限,曹荣负责开车,我和刘欢则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叠在一起,勉强掌控着平衡。
曹荣开得很小心,车速从来不会超过20,每次遇到转弯都得。
一路上我都祈祷着别遇上设卡的交警,我废了好大功夫才把曹荣从看守所里鼓捣出来的,若是再遇到交警,这家伙又得再进去了。
所幸这一路还算是顺利,电动车虽然并不快,可好赖还是支撑到唐元清藏身处附近。
上次见面之后,曹荣同唐元清聊了很多。后者虽然对徐天问继续重生计划的事情深恶痛疾,可却没有办法鼓起勇气,再次面对“重生”计划。
当年死去的那个孩子,宛若梦魇般永久留存在唐元清的心里。这二十多年,他也一直活在痛苦之中,从未解脱过。
“原本我希望你能率先和他接触,如果能说服他帮忙,自然是最好的。”
“老哥,单是活下来就很不容易,您就别再对我提更多要求了。”
推开木门,一股烂木头的气味迎面袭来,呛得我们几个人半天没缓过劲来。
为了躲避敌对势力,曹荣特意将唐元清安排在偏离主城区的地方。这里发展落后,人烟稀少,周遭大部分建筑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风格,手机信号几乎难以覆盖。
虽然条件简陋,可这样的地方,往往也更能掩人耳目。
谁能想到,像是唐元清这样的专家学者,能屈尊入住这样的地方呢?
我们依次走进木门之中,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晃动,我突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