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戈壁!”
韩佑骂了声娘,他知道,这个时间段见到死太监肯定没好事。
果不其然,太监来了就跪:“大统领,出事了,出大师了,鸿胪寺番馆高句丽使团正、副二使双双毙命,刑部、大理寺已是去了人,陛下知晓后让你速速入京着实调查。”
“鸿胪寺俩使节挂了?”
韩佑面色剧变:“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时辰前。”
“服了。”韩佑挠了挠脑门:“回去告诉陛下,破案了,瀛贼杀的,目的在于嫁祸给咱大周,好让高句丽怪罪咱们,案发现场还有咱们大周军伍勇的长刀,你就回去这么说就行了。”
跪地上的太监傻眼了,仰着头,如同白日见鬼。
“大统领您…您神了诶。”
“卧槽真是瀛贼干的啊?”
“老奴不知,不过听闻番馆的确有一把染血长刀,正是京营…不,各营所用的长刀。”
“不是吧,这么拙劣的伎俩?”
韩佑扭头看向王海:“这是侮辱咱大周的智商呢。”
“少爷,您还是入京一趟吧,使节死在了鸿胪寺,此事猫腻重重,还需尽早查个真相大白,高句丽虽远,却也是兵多将广之地,更有战船无数,倘若真叫贼人阴谋得逞,高句丽迁怒下来,怕是要耽误您的东海大计。”
“总有刁民破坏本少爷的好心情。”
韩佑一挥手:“备马,叫上大川儿和江追,对了,再叫小象带上五名老卒十五名杂兵,最近本少爷人红是非多,小心无大碍。”
王海对庄户点了点头,不用吭声,后者去叫人去了。
韩佑闹心扒拉的往马厩走,连说晦气,刚知道即将又有子嗣,京中叒死人了,和掐着点死似的。
死的是外国人,韩佑只是闹心,并不急迫,在马厩中见到倔驴又痴肥了几分,上去拍了拍人家的大脑瓜子。
“正好减减肥,陪兄弟我去京中转转。”
倔驴瞪着无神的大眼睛,瞅了瞅韩佑,又看了看王海,打了个响鼻,没太用力,似乎有些不情愿。
王海犹豫了一下:“少爷,一会见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马,要不要先商议一番谁主谁次。”
“什么意思?”
“少爷您不善查案,小的总觉得此事极为蹊跷,倘若最后查不出个眉目,怕是…”
“没事,查不出个眉目的话就按瀛贼的脑袋上,我就这么和你说,干这种事的人无非三个,一,畜生,二,王八蛋,三,狗日的瀛贼。”
想了想,韩佑乐道:“其实都是一个。”
王海笑了:“狗日的瀛贼。”
韩佑打了个响指:“宾果。”
说笑归说笑,韩佑靠在倔驴的马背上仰头望着夜空,心思沉重,事情,未必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真要说是瀛贼,可能性很低,因为瀛贼中身手好的人都挂的差不多了,剩下一群废物手无缚鸡之力,不具备干下这种事的硬件条件。
不排除有内鬼帮他们,问题是这个节骨眼,朝廷君臣上上下下都要和干瀛贼,谁干冒着这么大风险帮瀛贼做这种事,可能性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