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武卒们跑了,跑的飞快。
也是苦了这群武卒了,都开始研究上律法了。
唐清枫无力的蹲在了地上,眼神直勾勾的。
“唐帅。”
见到唐清枫的模样,陈四到底是憋不住了:“您到底要闹哪样,明明不是什么大事,为何要如此固执,您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你不懂。”
“卑职怎地不懂,您不就是觉着异族入关之事朝廷会问罪,您不就是觉着不想让兄弟们扛着,您不就是觉着也不想让韩大统领扛着,您不就是想一力承当吗,可您也瞧见了,人家韩大统领手脚通着天呢,怎么说也能遮挡下来。”
“胡说八道,谁会为他扛着,本帅只是为南军兄弟们扛着。”
唐清枫双眼对了焦,继续死鸭子嘴硬:“此事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陛下召我入京,必然是因为异族入关入营之事,要么,是韩佑睚眦必报,要么,是陛下想要让本帅为韩佑扛下来,既如此,我寻韩佑作甚。”
“您说的第二个,卑职认,至于第一个,卑职觉着大统领不是那样的人。”
二人正说着话呢,一艘小舟靠了案,一个大胖子跳了下来,带着俩随从朝着轿子走着。
大胖子明显喝多了,不想让人搀扶,摇摇晃晃的叫唤:“若不是明日还要上朝,本官这吏部主事岂会看那些庸脂俗粉,早就去四季山庄醉生梦死了,哎,这四季山庄为何要建在城外。”
蹲在地上的唐清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然站起身拦住了大胖子。
俩随从吓一跳,大胖子愣住了:“你是何人?”
“老子仪刀卫的!”
大胖子的酒瞬间醒了七七八八,都开始哆嗦了:“你…您…这位大人,不,这位军爷,您…您…”
“少废话,老子问你,你可知南关之事。”
“这…”
“问你什么便答什么!”
“知晓,是知晓的。”大胖子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些日子因大统领回京,都在谈论南关之事,还有演武之事,本官…本官待朝,知道一些。”
“那我问你,南关副帅唐清枫,可知晓。”
“知晓,在朝堂上大统领提及了,虽是为其表了功,却也说南关外的番蛮充入军营发放土地之事,皆是唐副帅定下的。”
大胖子也反应过来了:“军爷你不是仪刀卫的吗,为何要问…”
“怎地,你觉得老子是冒充的。”
“不,不敢不敢。”大胖子连连摇头:“冒充仪刀卫还不如投河自尽了,省的连累全家。”
“滚吧!”
大胖子不敢再问什么,也不乘轿了,带着俩随从撒腿就跑。
唐清枫回头看向陈四,满面莫名之色,什么都没说,却有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陈四也是沉默不语。
在此之前,他并不认为唐清枫入京和韩佑有太大关系,应该是天子要找人顶锅。
他同样知道,唐清枫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二人的心情极为沉重,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