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什么关系,下面的人都办了,睡醒了之后和我汇报就好。”
韩佑都乐了,我仪刀卫有啥长久政务,要说长久的,也就是仪刀营那边三天两头扩地牢了。
赵泰拒绝说话了,现在他想走在韩佑后面,然后找机会偷袭一下,都是朝堂大员,瞅瞅人家这官当的,和大爷似的。
钱寂和周正怀面色各异。
老钱心中百味杂陈,自己每日只睡三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办公,却也总是觉得时间不够用,再看韩佑这年轻人,只能说一声现在这年轻人,卧槽这年轻人,年轻人卧槽。
周正怀乐呵呵的,啥也没想,正如他的为官理念,就是图个乐呵。
实际上周正怀真不是尸位素餐之辈,主要是他现在这个职务比较尸位素餐。
理论上吧,他可以管、教训、喷、骂、收拾除了钱寂以及赵泰外的任何官员。
那么实际上呢,他只能以官位和私人身份去管、教训、喷、骂、收拾,无法以“公务”去这么做,因为他们尚书省就是一个“执行”的地方,具体决策他也参与不了,最多给给执行时的意见。
一行四人朝着宫外走着,路过的小太监、禁卫无不行礼。
然而这群人行礼的时候是先朝着韩佑行礼,再冲着其他三人行礼。
没什么不对劲儿的,韩佑是仪刀卫统领,而仪刀卫又可以管辖宫中禁卫,只是韩佑不知道这茬罢了,以前陆百川实在没人手用的时候就回宫吹哨子叫人。
赵泰还想再问问蛋妞和海哥的亲事,当着老钱老周的面也没好意思,就这样,四人出了宫,拜别。
等韩佑的人只有杀家三兄弟,其他人提前回鸿胪寺办公去了。
赵泰见到王海后还主动微笑点头示意了一下。
王海看了一眼,啥表示没有,上马跟着韩佑离开了,直接给赵泰无视了。
“好。”赵泰暗暗赞许:“果然是我赵泰看上的女婿,一身傲骨,世间难寻!”
旁边的赵老四都懒得吭声,那是一身傲骨吗,那是根本没拿你当盘菜好不好,你还挺能找台阶下的。
还真别说,不是王海不懂事,就是因为海哥太懂事了。
堂堂国朝侍中,冲他一个护院主动打招呼,他要是回礼的话,传出去都给赵泰丢人,所以也只能装作看不见没这回事了,他可是知道,这群禁卫的逼嘴一天都闲不住。
骑在马上的韩佑那就和上半身不遂似的,直接爬马背上了,一会喊饿,一会喊困,和活不起似的。
王海微微一笑,只要他最了解韩佑。
每当遇到重大事情时,重大事情即将来临时,韩佑极为放松,强迫自己放松,保持大脑懒散放空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反倒是可以集中精力,算是外松内紧吧。
一行四人慢慢悠悠溜溜达达的回了鸿胪寺,衙署之中依旧忙碌异常。
韩佑一回到正堂,没等找个舒服的姿势挺尸,少卿邵宏走了进来。
“明日便是演武,关押在仪刀营、刑部地牢的那些人,到底如何处置?”
韩佑不单单是负责演武,还要彻查之前鸿胪寺那些官员。
所谓彻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其实就是让韩佑给出一个最终结果,是流放还是怎么样。
“急什么。”韩佑脱下靴子,闻了闻,嘀咕道:“应该拿针扎点网眼,这也太不透气了。”
“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关心靴子。”邵宏气的鼻子都歪了:“我问你,扎了网眼,下雨怎么办。”
“哦,也是。”
邵宏愣了一下,更生气了:“不是,下官是要问你,那些人如何处置!”
“你急什么,天天问,天天问的,咋的,你想保谁包庇谁啊。”
“除了章老大人,其他人皆该死!”
“那有什么可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