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了外朝也有点分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是几品的了。
不过不重要,韩佑混的最“惨”的时候成了从九品的小旗,可仪刀卫依旧姓韩,那时候仪刀卫名义上的统领叫什么玩意江追的,这位江统领给韩佑这位小旗当保镖。
今天,韩佑穿上了官袍,可惜,他具体是几品的,依旧很迷。
因为他的官袍是鸿胪寺寺卿穿的,也就是之前章文定老大人所穿。
韩佑很另类,很奇葩,很随心所欲,这也就罢了。
问题是他今天的“站位”,更迷了!
站在了名存实亡的鸿胪寺官员的位置,除了鸿胪寺少卿邵宏外,身后全是年轻的面孔。
暂时担任正五品典客署署丞的北门御庸。
暂时担任正五品司仪署署丞的裴麒。
直接连跳四级四品的从五品寺丞陈玉安。
暂时担任从五品主簿的朱尚。
暂时担任从六品点簿的江追。
之后就是鸿胪寺为数不多的活口了,全都升职了,韩佑拿着空白升职升的职。
其实这种“圣旨”升职倒是具备法律效应,但是呢,是有时效期的。
韩佑现在有两大BUFF加身,一是操办演武事宜,二是彻查鸿胪寺一案,在两大特权的加持下,他可以在入主鸿胪寺的期间临时任命一些官员。
是临时,而非长久。
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有些炎热,最近一直居住在鸿胪寺的韩佑起了个大早,往那一站和即将变异的丧尸似的,东摇西晃。
韩佑身后的一群人也是神态各异,就没一个像正儿八经官员的。
北门御庸,哭丧着个脸,他已经习惯了四季山庄的腐朽生活,以前刚跟韩佑混的时候,寻思就是借用一个平台当跳板,后来不知不觉间发觉朝堂没什么可混的,混的再好哪有跟着韩佑爽,现在冷不丁要上朝,就很不情愿,一想到一会要在大殿中杵两个多时辰就想跑。
裴麒,穿着借来的官袍,心潮澎湃,他就知道,跟着韩佑混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以前去南关的时候他倒是主政了一座城,可知府毕竟是地方官员,再看今天,竟然上朝了。
当知府的时候,他觉得裴家族谱可以单开一页了。
现在上朝了,裴老师觉得已经没必要救济单开几页不几页了,自己从自己开始算,单写一个族谱就完事了。
陈玉安更激动,韩佑给他的“跳板”主打的就是个惊险刺激,刚当观政郎,不到俩月成了主事,成了主事没俩月,开始负责侍郎的活,负责侍郎的活没几天,直接连跳四级四品,国朝未有,前朝未有。
昨夜他爹陈永志还问他,要不要在祖宗排位上加个韩佑的排位。
陈玉安觉得有些不吉利,陈永志倒是觉得可行,他已经觉得自己这位刑部左侍郎可以随便浪了,儿子全权交给韩佑,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刑部就算被全灭门了,只要有韩佑在,就一定不会牵连到陈玉安的头上。
其实就陈玉安这遭遇,这疯狂上进的程度,着实令不少人心情复杂。
其他人被韩佑暂时任命,那都是野路子,唯独陈玉安是正儿八经的官员,这也就是说,一旦演武成功的话,他就可以真正升官了,现在陈玉安看见自己爹的时候都容易口误,以前自称孩儿,现在都想自称本官了。
穿着官袍的朱尚和贼似的,低着头,偷偷打量这个瞧瞧那个,他是真紧张了。
以前就是军中的厮杀汉,大字不识一箩筐,谁能想到摇身一变,成了文臣不说,还能上朝议政。
要说最Der的,肯定是江追。
明明也是第一次上朝,和逛菜市场似的,嬉皮笑脸的用肩膀撞了撞朱尚。
“老朱,怪不得咱少尹说这狗日的朝堂啥也不是,你看,连咱们这种闲汉都能上朝,本将对咱大周的未来表示很担忧啊。”
朱尚:“…”
江追说完后还从怀里掏出两根火腿肠:“你早饭吃过没有。”
“没敢,怕忍不住,水都不敢喝一口。”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