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锅里的饭舀进盆子里,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小黑丫,吃饭了!”
贾氏这才回神,低头擦了一把眼泪站起来拿了碗筷往中间的堂屋走去。
等木棉盛好了饭,贾氏抬起碗道:“你们先吃,我给阿禾送过去。”
木棉也没有搭理她,舀了一海碗面疙瘩汤,也顾不得烫,噗嗤噗嗤的往嘴里扒拉。
木絮扯了扯她的袖子指了指刚刚出门的贾氏:“娘怎么哭了?”
木棉看了她一眼道:“她把你给忘记了,心里难受的。”
木絮点点头哦了一声,抱着碗继续跟饭奋战。
吃完饭,贾氏刚刚洗过碗木棉就喊木絮:“小黑丫,快去烧水,我要烫鸡。”
木絮麻溜的进了灶房。
烧好水之后,木棉将水舀进桶里,拿了竹筛子,出门放在房檐下,将尚未断气的野鸡和几只斑鸠直接扔进去,麻利的用筛子罩起来。
木絮在一旁看着,不解的问道:“姐,不要放血吗?”她记得杀鸡都是要放血的。
木棉道:“不需要,等死透了再动手,剩下的交给你了,小心烫手。”话毕,她朝木禾的屋子里走去。
木禾已经醒了,喝了半碗汤有了些精神,靠在床头看见她露出浅浅的笑意,喊了一声:“长姐。”
木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了。这热起的也快退的也快,当然,还得归功于她加大了药的剂量。
中药本就温和,药铺里的大夫开药又十分的保守,木禾这些年吃的药比吃的饭都多,这些普通的伤寒药对于他来说不仅无用还有害。
是药三分毒呐!
她要尽快的为木禾配一副调理身子的药,然后弄一副银针施针替他将体内沉淀的毒素排出去。
这药,她要重新去一趟早上去的地方,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银针怕是有些麻烦,她没有钱。
“自己若是感觉可以就起来在屋子里走走,等外面不热了可以在院子里多走动,长时间卧床对你不好。”末了,收了碗筷又添了一句:“娘说的不一定都是对的。”话毕,出了屋子。
房檐下,贾氏正在翻弄她带回来的山菇,越翻脸色越难看。有两种她知道是能吃的,可是另外几种她从来没有留意过。
“棉棉!”木棉的一只脚刚刚跨进灶房门便被她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