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陈淮突如其来出现在这边,他们一直束手无策的案子才算有了进展,并且彻底捣毁了这个令人作呕的作坊窝点。两者兼有,他对相识不久的陈淮很是敬佩。
“你在这里等我,我立马去把车子开过来。”
“嗯,这是我自己租过来的车,停在寺庙门口的停车场那边。你找人帮我开回到县里的**车行还掉。”陈淮估计知道他自己短时间内不太可能会跑回这边把租的车子开回到山下,先从裤兜里摸了车钥匙扔给索朗。
那车钥匙上面也已经被血水濡湿了,刚才又行走了一会,他腹部伤口上的鲜血往下面流的缘故。
“嗯。”索朗点点头,接过车钥匙大步往前面走去。
不到十来分钟,他就开了一辆他们自己的警车,林简扶着陈淮坐到后排。索朗本来打算直接往县里最近的医院开去,没想到陈淮先要求他开到之前的寺庙那边回去再说。
“还有什么事?”索朗明显不解。
“我去和德吉告个别。”陈淮应道。
虽然不知道陈淮口中的德吉是谁,反正这里离寺庙那边挺近的,索朗听从陈淮的要求。
不到十来分钟,索朗就开回到了寺庙那边。
林简扶着陈淮下车,往他们之前呆过的寺庙那边走去。
德吉下午没有开课,一个人呆在寺庙里的正殿那边,对着佛像念念有词。
看到陈淮和林简过来,德吉打住没有再念经了。
陈淮上前,言简意赅和德吉告知了增旺的事情,德吉一脸平静的听完,也没有评价增旺,脸上不见悲喜或者明显的情绪起伏,只是重新开始念念有词起来,手上的念珠则是有规律的一颗一颗诵念过去。
“对不起,打扰了。”陈淮对德吉致歉。毕竟是他们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寂静,他虽不信佛,但是对信佛之人尤其像德吉这样的避世高僧还是抱有敬畏之心的,所以才要特意回来和德吉交代一声。
“我知道增旺心境不洁,这么多年没让他下山回去,就想着让他在寺庙里清心寡欲修身赎罪,可惜,他一直都参不透。该来的总是要来。”德吉比林简想象的要平静,说完后又重新念念有词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增旺诵经超度。
和德吉说过后,陈淮和林简准备从寺庙里转身出来。
“开眼重在佛缘,你心中的佛像是忿怒威严还是善目清丽,一切都没有定论,以你心中对佛像的理解而定,顺其自然去画就行。”德吉忽然又对林简交代了一句,他还记得林简是过来学画唐卡的。
“我知道了,谢谢您。”被德吉指点了下,最关键的要领林简已经大致明白了,她说完后对德吉鞠躬,其实更是对这些潜心于传承传统文化的老工匠的致敬。
两人从寺庙里出来后,索朗直接开车送陈淮去了县里最近的那家医院。
到了医院那边后,医生让陈淮把衬衫扣子解开,好全面看下伤口位置和伤势的程度。
林简手心依旧在微微发抖,不过还是飞快的帮陈淮湿漉漉的衬衫扣子解开,果然他的腹部往下位置全是血水。医生夹起棉花球把上面的血水先擦拭了下,一连夹了好多个棉花球才把他腹部区域的血水擦拭的七七八八,这才看到伤口的位置,其实是在腹部靠近腰侧边缘的地方。
“子弹头在这里,只是皮肉伤而已,没有伤到器官。帮我取出来就行了。用不着做手术。”陈淮低头看了下他自己的伤处,知道没有大碍,和医生开口说了起来。
“还是等拍片过后再说,保险点。”医生例行开了单子。
林简接过来飞快去缴费。
这边医院里还算清闲,去拍片那边都没有排队,没过多久,片子结果就取出来了。
那医生看着刚拍出来的片子结果,的确是没伤到要害。
“那局麻打点麻药再取。”医生看了片子后,认可陈淮自己的提议,说时准备转身去拿注射局麻的药物。
“不用了。”陈淮及时把医生喊住。
“子弹头在里面,取的时候需要把皮肤表面的伤口撑大再取,会很痛,还是打点麻药。”医生开口说道,脸上还是有些诧异。他们鲜少会遇到这样的伤患。
“不用了。”没想到陈淮还是不假思索拒绝了,神色寻常,压根没有觉得哪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