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殃顿时黑沉了脸。
温幼清却在一怔过后,饶有兴趣地抬脸盯向顾离殃:“时兰?姓柳?”
这是在浔阳城,柳时序的地盘,能知道顾离殃的行踪还能找过上门来的,非柳时序亲近的人莫属。
再者,时兰,这名字,一听就能和柳时序联系上。
“是柳时序的胞妹。”
温幼清“哦”一声,抬手揽上他的脖子:“那应该很熟了?”
“一点都不熟!”
顾离殃垂眸盯着她,眉眼认真,神色间一片严谨慎重。
然而,他话音刚落,院外的柳时兰又高声叫嚷。
“松开!我要见王爷!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时,阿九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不管你是谁,这里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柳时兰声音都气得劈叉了:“滚开!我哥是浔阳城的守——”
“阿九,请客人进来。”
温幼清忽然朝着院外扬声说道。
院子内外陡然一静。
夜风撩起温幼清腮边的发丝,扰乱了这一方死寂。
顾离殃垂眸顶着温幼清,唇瓣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线条也紧绷。
顾离殃情绪不稳。
他瞬间想到了温幼清打小耳濡目染的劳什子女训女戒,也想起了上元节后前院里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几名女子。
若是温幼清再因为莫名其妙的一个女人就再犯……
一股刺骨的寒意自顾离殃心底向四肢百骸蔓延。
突地,温幼清揽着他脖子的手臂微微用力。
她仰起脖子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王爷,你的手臂硌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