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泥浆泉旁边,许多蜥蜴人正舒服地将自己埋在泥浆里,露出脑袋享受。
他们的尾巴在泥浆泉中左右晃动,不断地勺起温暖的泥浆浇灌在自己身上。
随着泥浆逐渐冷却板结,泥浆的温度便会进入蜥蜴人的身体之中,这个过程中,还会顺带闷杀许多滋生在蜥蜴人鳞片中的寄生虫和微生物。
“哈斯~”“哈斯~”
每个蜥蜴人在泥浆泉中,都会不由自主地发出舒服的鸣叫,一时间,哈斯声响成一片。
“从泥浆泉往右走三百米,就是叔叔家了。”
马列背着弓箭,一步步朝着记忆中的地点走去,随着距离逐渐拉近,马列的心脏越跳越快,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终于,马列看到了那个站在蜥蜴巢前,弯腰晒着皮革的苍老身影时,他再也憋不住,高声喊道:
“叔叔!我回来了!”
一声叔叔,十年的漂泊落地生根,马列的眼眶不由得酸涩起来。
老马特听到声音,愣了一下。
他看了马列一眼,没认出来,又伸出脑袋,眯起眼睛,仔细查看。
“小马列?小马列,是你吗?”
“就是我啊!马特叔叔!”
“哈斯!真的是你!小马列,十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老马特激动得双手都颤抖了起来。
马列跑到了老马特身边,张开臂膀,和老马特热情拥抱。
“好孩子,好孩子。”
老眼昏花的马特激动地抓着马列的手臂,曾经只到他腰间的马列,现在已经比他还高两个头了。
“好孩子,这十年时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杳无音讯?
我请人去过泥沼城,自己也亲自去过好几次,到处打听你的消息,都没有找到一点踪迹。”
说到这里,马特有些热泪盈眶。
“十年前那个年代你是知道的,死一个蜥蜴人再正常不过。
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
“别说了,二叔,我都懂,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马列搀扶住老马特,声音颤抖地说道:
“当初那个年代,大家能顾住自己就不错了,二叔你在我父母过世后,照顾了我那么久,连最冷血的蜥蜴,都会为此摇尾巴。”
“侄子!”
“二叔!”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寄书长不达,况乃未休兵。
久别重逢的亲人终于相见,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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