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棍子不打到自己的身上是不知道痛的,前边阿哥们遭人算计险些没了命,渣渣龙只觉得要好好查即可,等轮到他自己的生命可能收到了危险时,连细查都不细查,连着抄了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两家包衣世家,朝臣在大殿上哭诉,说皇帝做事太过了。
渣渣龙也学聪明了,直接让人把抄家所得往殿里摆放,青天白日的,光金银锭子的箱子就放了满满登登的一殿,更别说其他的珠宝、珍贵的摆件,甚至是进上的贡品更加数不胜数。
这下渣渣龙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这些人家家里这么有钱,他和琅嬅还那么节俭做什么,他这些年受的苦又算什么?!
是的,渣渣龙哪怕奢华了这么多年,依旧觉得自己是在受苦,毕竟他是真的同意了琅嬅在后宫推行节俭政策的受害者之一啊。
高曦月看着他抄家回来的东西,只觉得心里高兴的很,但是听着他的话却觉得贱人就是矫情,满宫里谁不知道皇帝喜好奢靡,是宫里过得最舒服的人,装什么装啊。
高曦月慢悠悠的端着自己的燕窝喝了起来,丝毫没有收到外界的影响,只是不速之客不是她想要不见就不见的。
“娘娘,恒媞公主说要见您。”
“请她进来吧,本宫卧病在床就不出去迎接她了。”
“是。”
恒媞收到消息的时候,脸色不虞的从轿辇上下来,然后从容的扶着宫女的手进了高曦月的寝宫,看着高曦月苍白的脸色,只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来之前觉得是高曦月给自己的皇额娘下药后装病,想要来亲自戳穿她,结果看着高曦月穿着厚厚的大氅,盖着被子,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只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贵妃身子如何了?”
“劳公主挂念,有齐汝齐太医的药,不死不活罢了。咳咳!”
这话让人还怎么接啊,她好歹昨天才知道自己的皇额娘,如今的太后派了齐汝给高曦月下药,当时心里只觉得畅快,如今看来有可能是皇额娘遭了报应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着恒媞坐下一言不发,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的,跟个调色盘一样,高曦月只觉得她不会是来传染自己得病的吧!
“公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皇额娘病了,前些日子不放心,本宫就一直守在她老人家身边;
今日皇额娘身体好转了些,本宫得了空就来看看贵妃,毕竟家里人还在担心贵妃的身体呢。”
淦!
自己不就是一个活的人质嘛,说得这么好听做什么,明面上咱们俩有什么区别。
渣渣龙给恒媞指婚不光是为了拉拢高家,更是为了防止太后对高曦月下手太狠,万一出了人命,虽然他也不想让高曦月活太久,但是不能因为太后的喜好,导致他的谋划出了意外,所以,干脆一边一个人质。
谁也别对谁下手。
“家里的事想来皇额娘都已经告诉你了。”
“是啊,听说了,公主身体有疾,高家又不能绝后,弟弟自然是要好好想想办法的,毕竟听说成婚一月,除了洞房花烛,公主身边的乳母都不肯让弟弟见公主一面,就是不知道这究竟是公主的意思,还是刁奴的意思了?”
高曦月说完,恒媞的脸色都变了,她新婚夜看着丈夫小意温存,对她又体贴的模样,她就说这人不会变脸变得这般快,看来还有她不知道的事啊。
恒媞也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她没有看到的是身后的高曦月满意又惬意的重新靠在了靠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