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府的火实在太大,再加上暗卫们特地泼的棕油,导致宗正府所在的那一条街最后都烧没了。
哪里还有证据能让京兆尹和其他人查出来。
就是在家禁足的拓跋浚,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急得吐了一口血出来。
拓拔浚想自己在家禁足根本出不去,所有的计划都无法光明正大的进行,这就难了。
可是拓跋余听说这个消息以后,却高兴的多喝了一杯酒,他觉得连老天爷都在帮助自己。
再加上叱云南传回来的消息,柔然内部动乱,再加上他的推波助澜以后,更加分崩离析,各个贵族各自为王,短时间内已经不足为患了。
拓跋浚被逼无奈,只好在府内重新写了两份奏折,一份是说明宗正手里之前是有一份账簿能证明景穆太子的清白,请求皇上下旨重查景穆太子一案。
另一份则是向皇上请求将杂营户并入郡县成为平民,还说明废除奴隶制度的重要性,甚至传话特地让冯心儿进宫向皇上说明一下。
冯心儿收到拓跋浚的消息以后立刻就进宫了,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那些还在被人奴役的凉奴,冯心儿也要进宫向皇上说明白这项举措的好处。却没想到在去御书房的路上遇到了拓跋余。
“心儿,你怎么进宫了?”
“见过南安王。”
冯心儿看着越走越近的拓跋余,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才继续开口。
“王爷,臣女要去御书房见皇上,就不打扰王爷了。”
冯心儿无意和拓跋余纠缠,耽误时间,偏偏拓跋余想抓紧时间和冯心儿亲近一二。
于是,皇宫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南安王跟在顺从公主的身后,喋喋不休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顺从公主却是一脸平静,哪怕眼里的不耐烦都快爆发了,却依旧是一言不发。
“烦请公公禀报一声,顺从公主冯心儿求见。”
“是,请公主稍等。”
眼看要进御书房了,拓跋余才安静下来。
魏皇看完了拓跋浚的两份奏折,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种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证据,在这个外忧内患的时间段,自己却为了他的一个猜测来大张旗鼓的推翻呢,到时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自己这个皇帝没脑子。
至于第二份。。。
“顺从,这将杂营户并入郡县成为平民的主张,可是你向高阳王说的?”
魏皇的话低沉而复杂,让冯心儿心头一颤,连忙跪下来。
“皇上,臣女不敢撒谎,此事臣女确实曾经和高阳王提过。臣女幼时曾听说过一个北凉人代代相传的故事。。。若将奴隶变成平民会创造更多的财富,国家也会变得更加繁荣富强。想必高阳王也是为了大魏更好,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的。”
拓拔余一听废除奴隶,立马跳出来反对。
“皇上,不可!奴隶制度存在自有它存在的意义,如果废除了,那岂不是。。。”
“它有什么意义?”
冯心儿听了以后,忍不住跳出来和拓拔余争辩。
“它的意义就是,我大魏的军队出征,哪怕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不成为奴隶,也会更加奋勇杀敌,绝不后退。若非如此,岂不是会节节败退。到时国将不国,难不成还要为了其他朝廷效力造福不成?!”
拓拔余语气平静地说完这些话之后,又转身向皇上请旨。
“父皇,儿臣心悦顺从公主冯心儿已久,还请父皇将她赐予儿臣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