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担忧弘昼的情况,雍正今日回来的早了些。
照例先去了沈绛的院子,却发现今日的沈绛并未像以前一样欢欢喜喜的在门口迎他。
“今日府里有事?弘昼如何了?”
苏培盛斟酌着说道:“五阿哥没事,就是年侧福晋……”
“年氏怎么了?”雍正未及等到苏培盛回禀,就大步走了进去,看到沈绛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
沈绛生的纤弱,夏日里只穿薄薄的一件旗装,此时的旗装是上下直筒的,没什么弧线,显得腰身那里空荡荡的。
雍正把她扶起来,问:“怎么跪地上?你的膝盖还要不要了?”
天一热,地毯就都撤走了,地上铺着大理石砖,哪里经得住跪。
“妾有罪。”沈绛小夹子音。
雍正先把她扶到炕上坐下,撸起她的裤管一看,膝盖上果然红了!
他一瞪眼,石榴等人全都吓得跪趴下瑟瑟发抖。
“你们就让主子这么跪着?跪出病来爷叫你们全赔进去都不够填!”
沈绛扯了扯他的衣袖,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的说:“爷别怪她们,是我做错了事。”
雍正怒道:“什么错要把身子骨跪坏了!”
沈绛抹抹眼泪,继续夹子音:“今儿早上我去看弘昼,正好听到耿氏议论我。”她把早上发生的事慢慢说给雍正听,雍正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听到沈绛打了耿氏一巴掌,眉头反而抚平了。
他回头对苏培盛说:“耿氏教子无方,罚她二十手板,弘昼交宋氏抚养。”
苏培盛应下:“嗻!”
沈绛傻了,不是,大哥你是不是听反了?是我打了耿氏,不是耿氏打了我,怎么被打的那个还被罚了呢?
雍正看到沈绛目瞪口呆的模样,只觉她可怜可爱,心情极好的笑了笑,说:“爷还不知道你的脾气?是最柔弱不过的,定是被诬陷的急了,又心疼弘昼,是不是?”
沈绛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道:“我看到弘昼小脸儿煞白的样子,实在是心疼。我知道后院女人为了争宠会使些手段,但万万没想到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会利用。”
雍正沉声道:“耿氏不配为人母。”
沈绛:嘤嘤嘤你真的好偏心,不过偏心的是我,我好开心。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绿茶兮兮的说:“爷方才要罚耿氏,耿氏固然该罚,可弘昼还病着,需要耿氏照顾。倒不如,这罚先记下,等弘昼好了再罚。”
雍正叹道:“你年岁还小,却比耿氏温柔慈爱。”说着,便往外叫住了苏培盛,先去看过弘昼再说。
两人一起到了耿氏的院子里,耿氏早上被打,故意没有上药,原是想等雍正回来告状的,结果顶着一张肿脸迎出来,却看到了沈绛。
“王爷……”耿氏委屈极了。
雍正看到她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年氏柔弱,怎么可能打这么重!定是耿氏故意为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脸肿成这样,以此来陷害年氏。
他强压怒气,对苏培盛道:“再加十板子!”
耿氏呆了一呆,不明所以的看向苏培盛。
雍正越过她进去看弘昼,沈绛在脑子里让系统给弘昼用药,弘昼一好,耿氏就等着吃挂落吧!
系统的药自然药到病除,才两天弘昼就活蹦乱跳的了。
耿氏还没来得及为弘昼的痊愈欢喜,就被打了三十个手板子,弘昼也随同嬷嬷妈妈们被分到了宋氏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