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太长了,卡巴兹就简称为卡兹吧,这个名字听起来比较霸气。
不稳定的形态,很快就会消散。亚历克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可怜虫的状态,和真正的碎星王虫相比较,还是有许多的差距。直观点说就是,眼前这个星能想办法干掉,而真正的繁育令使,目前的星打不过的。
“就算是复制品,这家伙也有一炮摧毁空间站的能力,哪怕它的虫生只有短短一分钟。黑塔他知道你在这里弄这些吗?”
“不知道。黑塔和螺丝咕姆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制止我。”
阮梅的声音从亚历克斯身后传来,问道:“在你眼里,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亚历克斯还没回答,阮梅就已经自问自答了。
“#23阿茶在机械城中的最后岁月给予了我启发,如她那般长寿的生命也会走到尽头。生命五光十色,我坚信如此。它的绚丽如乱花迷眼,而我要从中采撷永不枯萎的那一枝。”
永不枯萎。亚历克斯转头看向阮梅,而看见她身后的人后,表情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事物的规律总是外表庞杂动人,内在却简单质朴。万物归因,一行公式可解众生迷茫。自懂事起,我就乐于观察微观生物的生命痕迹,譬如黏菌吞噬物体的速率;我也将宏观的世界尽收眼底,研习宇宙至今的发展进程——都很简单。我想到有一种「生命形式」,足以令我承认其不可捉摸。”
阮梅一步一步走向亚历克斯,说道:“令使为何物,我不得甚解。学者将其视作星神力量的代行。那么,是从何时开始,又是在哪一点上,它变得比其他生命都更接近星神呢?”
言语间,身后的复制品虫王已经化作粒子消散了,作为一个失败品,他无法存在于太长时间。
“我想要创造一位令使,只可惜,它无法存在太长时间。和真正的王虫相比,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
“所以,你换了思路,不再用繁育作为培育令使的力量,而是利用我提供的数据……”
亚历克斯望着阮梅的身后,那里站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但吊儿郎当嘴角带着嘲讽笑容的男人。
这女人……黑塔果然是天才俱乐部里最接地气的人,因为和黑塔合作惯了,所以对天才俱乐部的人,也没多大防备之心。没想到阮梅居然弄了一个自己的克隆体出来。
“又创造了一个我出来吗?”
亚历克斯看着阮梅,阮梅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显然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但研究生命之人,早已经将生命的禁忌视为不存在。
“我只想探究宇宙的奥秘。”阮梅看着亚历克斯回答道:“追溯比人性更深奥的解答。倘若将生命【培育】、【重组】、【再现】,便能解剖【记忆】,调控【均衡】,解构【纯美】,再现【不朽】。我将理解生命,触碰概念,也许我也可以抵达彼岸。”
她的目的是洞悉一切生命与宇宙奥秘,尤其是星神的【存在】,为此,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成为星神。
“看起来你有些生气。”阮梅能看得出亚历克斯的冰冷,坦白了自己的实验,说道:“对不起,我没什么可辩解的。时至今日,我的实验失败了无数次,繁育令使的结局也总是在意料之内,唯一有意外的,就是他。这也是我喊你过来的原因。”
“考虑到你一定会阻拦,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创造你的复制体,【人】——亚历克斯。”阮梅转头望向身后一直挂着笑容的亚历克斯,说道:“我试图用你的细胞,用你在模拟宇宙记录的神性,用你的过去和未来创造一个【人】的令使,但是我失败了,他的存在时间远超过繁育令使,拥有足足4小时的寿命。具备一切应该有的智能、逻辑、以及仿制品的力量,如果从这点考虑,他是实验中最成功的。但他……”
“一直在嘲笑我。”阮梅回过头看着亚历克斯说道:“嘲笑我的失败,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他甚至会主动帮助我完善实验,但哪怕理论趋近成功,最后的结果都会是失败。而他,会认真的记录我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声叹气。他在……愉悦。所以,在结束这场实验之前,我认为有必要让你知晓这件事情。”
“是吧,完全就是一个不自量力的人。”复制体亚历克斯摊开手,主动对着本体说道:“你也觉得这个女人很搞笑吧。什么天才俱乐部啊,我想,或许我该给一个虫子点力量,一只虫子都比他们更适合天才之名。完全是蠢材俱乐部,比铁疙瘩都蠢。”
“阿哈?”
亚历克斯皱起眉头,这哪里是自己的复制体,要不是身上没有欢愉的力量,活脱脱就是一个欢愉令使。这就是阮梅找自己过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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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复制体怎么创造出来和阿哈相近的家伙。明明阮梅都亲口承认了,用的是我在模拟宇宙中【人】的力量创造的。
“不是哦。”复制体呵了一声,否认了这一点,继续滔滔不绝的吐槽道:“说到底这个女人就是个大蠢货啊,自认为懂了什么叫伏隔核,岛叶皮质就会什么掌控情感了。可以用纯粹的态度做研究了。那你为什么不去做个无机生命体呢?学学铁疙瘩不是很好吗?”
“一个连性生活都没有的老处女,大言不惭的在研究生命的奥秘,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我就想笑,嘻嘻嘻嘻。自认为能够把生命用记忆、基因、虚数力量全部结合在一起就算是创造,以为生命是可以用数字和概率来测量的东西。”
“随便举个例子。”复制体指着上方的收容舱段,里面有许多阮梅创造的糕点造物,道:“你在创造他们时,可没加对你的崇拜和依恋吧。噗嗤,连自己造物都没办法好好面对的蠢蛋。要么就干脆不要脸,学学你的前辈原始博士,抹除人性,全部处决掉。别像现在一样,以为可以眼不见心不烦。”
阮梅显然不会因为复制体的言语而生气,她只是摊开手,示意自己最近一直在天天这样被唠叨,问道:“这是你吗?”
这说话的语气完全不是我啊。
“别搞这些没用的研究了,及时行乐吧老处女,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这么想要研究生命,做一次,生一个,等你生过孩子,再来探讨生命的意义。你如今的行为就像是一个看过许多片子但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嘴强王者,搞不好三秒钟就缴械投降了。及时行乐,快乐无边,万物皆虚,只有……”
复制体的话说了一半,化作粒子消散在了两人的面前。阮梅看了眼时间,道:“他的寿命到了。跟我来吧,一些有关于你的资料和样本我会全部都还给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