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一摆手,不以为意道:“演戏这事。。。。。。苏某在行!”
伯宁点了点头道:“那便约在四更天,到时咱们好好唱这一出戏。。。。。。”
苏凌点了点头道:“丞相已然将他的金丝软甲给我了,到时我穿上,但咱们可是说好了,到时你们下手可还是要轻一点啊,万一这宝甲过期了,不管用了,我可就完蛋了!”
伯宁这才淡淡一笑道:“苏长史放心。。。。。。伯宁知道轻重!”
说着,伯宁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苏凌,低声道:“苏长史,这是咱们天门关暗影司暗哨的位置,还有负责的督领,苏公子进了天门关后,一旦有个为难招窄的,可按上面所示与咱们暗哨取得联系。。。。。。暗影司上下必然全力以赴!”
苏凌点点头道:“好。。。。。。再怎么说我也是暗影司副总督司,到时少不了麻烦那些兄弟!”
伯宁点点头,这才正色道:“苏长史,今夜主公不能相送了,主公让我转告你,一切小心,主公温酒以待苏长史返回,为你庆功!”
苏凌神情一肃,也郑重地抱拳。
两人这才朝相反的方向散去。
关押阴阳教道士和信徒的大军帐中。
不知为何,这些人进了军帐之中,那暗影司的人却将他们的绑绳统统解了,然后让他们各自找了地方或蹲或坐,更恐吓他们,想要逃走,只有一死,这才皆出了军帐,站在军帐外全神贯注的警戒起来。
这些人总算是能活动一下手脚了,被绑了这许多时辰,早就被绑绳勒得生疼。
如今终于盼着解了绑绳,皆呲牙咧嘴,东倒西歪。
那高个道士,嘴角淌着血,脸肿如猪,倒是颇有些滑稽。
虽然都是要去阴阳教的,但这军帐之内却是泾渭分明,百姓信徒们聚在左边,那七八个道士围拢在高个道士的身边,几个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片刻,忽地站起一个道士,蹑足潜踪,一步一步挪到帐帘前,轻轻的将帐帘掀起一条缝,用一只眼睛极速的瞥了一眼,这才慌不迭的又退了回去。
“头儿。。。。。。走不了啊,外面全是看着咱们的人,少说也有十五六个啊。。。。。。”那个道士一脸沮丧的朝着高个道士道。
高个道士还未开口,其余的道士皆唉声叹气起来。
那高个道士低声骂道:“瞅瞅你们一个个腌臜样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煞尊和教主会来救咱们的!”
说着,他竟自装模做样的念起清心咒来。
不知道是这些人经过这番折腾累了,还是这高个道士清心咒有催眠奇效,不过片刻,这整个军帐内的人,皆东倒西歪,都睡着了,更有鼾声四起。
那高个道士竟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那高个道士正做着美梦,梦中他得阴阳煞尊教化,立地成仙,飞升极乐。
他心里正美呢,忽地,“哇——”的一声大哭声,惊得他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睛,梦境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几乎大部分人也被这大哭之声惊醒,皆寻声望去。
原来是一个看年岁只有四五岁的男童因为一天没有吃东西,实在太饿,哇哇地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那信徒中另外的五六个孩童也接二连三地哇哇放声哭了起来,一时之间,哇哇连片,彷如身在蛙声处处的池塘。
那高个道士心中怪罪都是这小孩打扰了他的清梦,原本都成神仙了,被他一哭,啥也不是,还是个被劫持的人。
他不耐烦地嚷道:“这谁家的孩子。。。。。。家里没大人了么,给道爷憋住,别哭了!”
那小孩的身边是一个年逾三旬的妇人,见这高个道士生气,一脸诚惶诚恐地作揖,尽力的哄着自家的孩子,其余孩子的父母也各自哄各自的孩子。
那妇人细问之下,才知道自己家的孩子由于一天都没吃东西,实在饿得难受这才哭闹,她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了半张粟米饼,想来是她半路用作干粮的。
“来。。。。。。小宝儿,先吃点吧!”
那妇人说着,刚想将这粟米饼送到那男童的口中。
却不想那高个道士见状,不由得肠子肚子十二个重楼咕咕叫个不停,莫说是他,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近一天都水米未沾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