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何效妇人女娘乎?若不严刑予以惩处,何以震碎敌人胆魄?一味仁慈,只能仇者快也!凌迟之刑已然是天大的仁慈了!更是审正南之流应得的!”萧笺舒一副大义凛然的神色道。
“我去你。。。。。。”苏凌刚想开喷,想了想又咽了下去,顿了顿方道:“萧笺舒,你觉得凌迟很轻是吧?你试过么?要不你先试试!?”
“你!。。。。。。苏凌你敢出言不逊!”萧笺舒顿时脸气的通红,厉声怒道。
“我可没有。。。。。。我只是让你亲身实践一下,免得站着说话不腰疼!”苏凌嘁了一声道。
“啪——!”
萧元彻忽的猛然一拍桌子。
苏凌和萧笺舒皆是一激灵,转头看向萧元彻,便看到了他一脸的震怒。
苏凌这才一吐舌头,低下头去。
萧笺舒也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父亲一眼。
“你!还有你!”
萧元彻指了指苏凌,又指了指萧笺舒,一脸的怒气。
“一个是我的将兵长史,一个是我的二子,为了一个就刑将死之人,争得面红耳赤,跟泼妇骂街相仿,成何体统!”萧元彻怒斥道。
苏凌和萧笺舒互瞪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许宥之之降,我
已然展示了我的仁慈和恩遇,世人明白的便会明白,不明白的,我萧元彻也不稀罕!至于那审正南,明日午时,辕门外凌迟处死,枭下头颅,悬于大纛,让那些执迷不悟的沈济舟麾下人都看看!这便是顽抗到底的下场!”
萧元彻满是杀意的阴沉着脸道。
“这。。。。。。”苏凌一脸无奈,欲言又止。
萧笺舒一脸喜色,急忙拱手道:“父亲英明!儿愿为监斩官!”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准了!”
苏凌实在没有办法,只得低声道:“丞相,要不把白衣大哥叫来,听听他。。。。。。”
“不必!郭白衣身体不爽,不用唤他!我是三军统帅,大晋丞相,我决定不了么?”
萧元彻不等苏凌说完,冷冷的逼视苏凌,一字一顿道。
你牛。。。。。。晋帝你都随便杀的。。。。。。什么你决定不了?
苏凌使劲甩了甩脑袋,这才一拱手道:“你说怎么就怎么。。。。。。小子审讯审正南,累得真魂出窍,如此,我便先退下了。。。。。。”
说完,苏凌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笺舒一脸怒意,指着苏凌消失的方向道:“父亲,这苏凌忒也得无礼了!”
萧元彻脸色也不好看,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也退下吧,我累了!”
萧笺舒一怔,只得拱手道:“父亲早歇。。。。。。儿臣告退!”
苏凌和萧笺舒走后,萧元彻的房中终于重
新恢复了安静。
无声无息,半点声音都没有。
只有桌上蜡灯毕毕剥剥响着。
萧元彻拿起木片,缓缓地挑动着蜡芯。
烛光忽明忽暗,映照的萧元彻整个人也忽明忽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