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挥手,将乌苏和秀厢都赶了下去。
沈笑语跪在蒲团上,“私相授受这罪名,该罚的是我,不该是八姐姐了。”
老祖宗看着沈笑语那肚子,气不打一处来,平素沈笑语就处处与自己作对,今日居然还主动寻上来了。
“你当我不敢?”
若非没卸了肚子里那货,这鞭子早就打上去了。
沈笑语道:“老祖宗,我这里有两封信件,一份
传言是红楼的花渐浓姑娘,写给裴家公子的,而另一封则说是裴家公子,写给八姐姐的。”
“孙媳眼拙,不知怎的,这两封信瞧起来,怎么字迹一致,须得寻个有能者,必定能瞧出来个仔细。”
“我来。”
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大人从大理寺里一路跑回来,身上的乌纱帽都歪了,“母亲,我在大理寺里近二十年,最初便是做的便是查看证物的小官吏,让儿子来辨别是最好不过了。”
“必是朝堂要官,这般行为成何体统,御史的本子掺到你兄长那,白给你大哥找麻烦。”
谢家二爷来了,今日这谢盏肯定是动不得了。
谢大人心疼谢盏,来了祠堂先是查看了谢盏的伤口,护住谢盏安慰道:“囡囡别怕,爹爹在。”
“儿子不孝,不会教女,今日该我替小八领罚。”
沈笑语递来信件,“此事还有蹊跷,二伯不若先看看证物。”
谢大人光是做大理寺卿,便已经多少个日月,这证物的真假,不过一眼的事。
谢二爷不忘与沈笑语道歉,“多谢小九媳妇。”
这般父女温馨的场面,沈笑语向来是见不得的,一见便会心酸。
“七姐与八姐,都是夫君的姐姐,自当上心。”
也算是替沈笑语做件事,给谢二爷留个人情。
谢二爷:“母亲,这是伪造的信件,是一人所写。”
谢家老祖宗惯来是不喜欢二房的,所以谢袖哭着来告状的时候,没做多想便信了
,且这谢盏带回来不发一言,根本不做辩驳。
“那你说说是何人伪造?”
如今这祠堂里不再需要她了,沈笑语退了场。
小满看着沈笑语垂着眉眼,“姑娘可是想起来了威武侯?”
人人都有父亲,或严厉,或偏爱,或父慈子孝,或剑拔弩张。
唯独她没有。
在守关将士的大爱中,唯独亏欠的,是家中的小爱。
沈笑语:“往事不可追,来日犹可期,陷于过去,不若抓紧手中有的。”
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让谢虞能够平安归来,才是要紧事。
“姑娘豁达。”
小满:“夏至方才差人来说,做柿饼的人,确实是姑娘猜到的那人。不过知晓踪迹的,只有他一人,且如今他眼疾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