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盏挪了身形,换了个好站的姿势。
料想也知道,今日这事,没这般容易了结。
老祖宗挥手,粉色袄子的侍女,退后走了出去,随即带回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大夫。
“下官太医院院正,见过首辅大人。”
谢老祖宗请御医,并未经过首辅的意思,不过七十老母的意思,首辅没有拂掉。
谢首辅扫一眼院正,眼神警告后,便不再言语。
院正吓了个寒颤,朝着沈
笑语伸手,“县主,听闻您身子不适,还请您将这手伸出来。”
“不可!”
谢夫人闻言拦在了沈笑语的跟前,“母亲,不知此举何意?”
老祖宗:“崔院正是自家人。”
是老夫人的娘家人。
“夫人放心,何事可说,何事不可说下官清楚。出了这张门,今日这事,下官便不记得了。”
老祖宗:“你可别忘了这沈氏,是如何进的我谢家的门!”
谢虞以子嗣相要挟,跪了三日祠堂,挨了首辅大人五十的家法,还以离家为要挟,这才换得首辅大人和老祖宗松口。
想起来这事老祖宗便动怒,谢虞何时受过这么重的家法!
竟还让谢虞动了离家的念头。
都是沈笑语害的。
谢夫人不由担心沈笑语这假孕的事情败露,虽谢家短时间内,不会将沈笑语扫地出门,但她在这家中,怕是比婆子还要过得艰难。
对上婆母担忧的眼神,沈笑语莞尔一笑。“母亲,多谢祖母担忧,孙媳的身子已经渐好了……”
沈笑语愈发谦卑,老祖宗便愈不喜,连带着呼吸声都重了。
“崔院正,把脉。”
沈笑语伸出手腕,“劳请院正了。”
院正没有坐,放下药箱子,站着便将手放在沈笑语的手腕上。
老太医捏着胡子,仔细探听着,沈笑语的脉搏。
院正看了沈笑语一眼。
这脉象奇怪,“还请县主换一只手。”
竟让一个老御医查了这般久。
首辅道:“到底如何?”
崔御医皱
了眉,作揖,“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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