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就不同了,独来独往,他在明处,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很容易吃亏。亮子立马拨了原来的电话,可是打不通。这义哥也是,电话换了也不告诉一声,眼下怎么办呢?对方已经在行动了。
亮子返回堂屋,照常喝酒,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刚刚二楞来电话,他去女朋友家过年了,说明天回来,告诉我一声。”
“二楞有出息了,听说做了老板,都去对象家过年了。亮子,你可要抓紧啊,对象来了不冷不热的,你得改一改。”亮子母亲又唠叨起来。
此时的亮子哪还有心思听这些,心里七上八下,匆匆吃了几口饭,便借故要去洪叔家坐坐离开了。亮子来到洪叔家,说有事商量,洪叔遣人喊来杨光。亮子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看来要提前回石场了,尽快找到义哥才行。”
洪叔这辈人尽管对杨义没有好印象,认为他不走正道,但毕竟是一个地方的,再说杨义自己有个规矩,就是从不同自己家乡人赌,有本事去外面施展,坑害家乡人不算好汉。因此在年轻一辈中口碑不错,佩服者大有人在,亮子也算其中一个。
“亮子,听你安排,什么时候走,一句话。”洪叔表了态。
“我也没问题,随时可以走。”杨光说道。
“那好,明天上午把家里的事情安顿好,下午二楞到了,吃了晚饭马上就走。”亮子说完起身回家,他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怎么办。
本来春节回去后,第一件要事就是准备工业区的开工,现在情况突变,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堂哥,可是上哪里去找呢?
回到家,父母姐姐已经回来,雪梅竟然也在,见着亮子,脸冷冷的,拉到屋角一旁,就是一通比划:
——二楞说了什么,酒喝得好好的,匆匆就走了,出什么事了?
亮子一愣,这丫头,看出什么名堂了吗?“什么出什么事了,去了一趟洪叔家,聊聊天。”
雪梅摆摆手,推了推亮子,意思是亮子在撒谎,她很担心。
“真没什么,能有什么,大过年的,别多想。今天起得早,我去睡了。”亮子说着,径直进了房间,躺了下来。
话说这王照松,从医院出来后,越想越气,简直是奇耻大辱,根源就是亮子兄弟俩。在罗总面前栽了跟头丢了石场,还被何本雄那小子揍得差点小命不保,这口恶气不出,还怎么有脸面在道上混。
之所以吃亏,就是身边没有一帮得力的人,旅馆只是表面上的,于今弄钱主要靠场子,是时候发展自己的势力了,既能护住场子,还能搞些别的赚钱路子。
他一边联系了县城的歪嘴周,叫他带些人过来;一边也纠集了一帮混混,培植自己的嫡系人马。在老家时,歪嘴周三番五次讨好,就是想找靠山,这一点完全可以利用。
歪嘴周到福永后,王照松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老家那地方太小,动亮子不方便,更何况那龙角村乃尚武之乡,别说几十人,就是百来号人进去都出不来。
他们一番商量,最好是从杨义身上动手,只要找到他的住处,神不知鬼不觉很容易搞定,不死也要他脱层皮。王照松的如意算盘是,躲在幕后,就算出了事,也可以撇得一干二净。
而歪嘴周急于交个投名状,拍着胸脯满口答应,不仅可以在王照松身上捞一笔,以后就是一条道上的兄弟,彼此有个照应。
亮子一夜无眠,他担心堂哥的安危,也不知道那帮王八蛋计划到哪一步了,必须尽快返回深圳,找到堂哥,再晚就怕歪嘴周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