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的时候,只听到太子要耍猴戏,所以他认定了那杆子上是太子。
可到底是不是太子呢?
只见方继藩一脸坦然道:“陛下,太子明明就在商场后头,和臣一道在算账,怎么又突然会爬在杆子上呢,爬上杆子的,不过是臣请的一个戏子,和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陛下若是不信,儿臣可以将那戏子请来,儿臣敢保证,陛下见了,心里便了然了。”
这一下子,殿中哗然了。
这样想来,还真有可能不是太子。
可弘治皇帝的脸色依旧不是太好,皱着眉头道:“既如此,那么此前为何会有这么多风言风语,都说此人乃是太子。”
方继藩理直气壮的道:“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儿臣哪里知道,或许是有人想要陷害太子和儿臣亦或者是陈彤也未可知。陛下也知道,太子,尤其是儿臣,平时为了给陛下鞍前马后,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他们是恨不得吃儿臣的肉,寝儿臣的皮啊,儿臣对此,并不怨恨,可这些人,居然中伤到了太子的身上,儿臣就有话要说了,恳请陛下明察秋毫,非要将这背后中伤太子之人揪出来不可,儿臣也极想看看,到底是哪一些乱臣贼子。“
此言一出,殿中虽是沉默,可更多的人却是冷眼旁观着方继藩。
说不知道,方继藩这狗东西,历来说谎话不打草稿的。
传出消息的人,不就是你方继藩吗,还能有谁?
说实话,若说当真有人构陷太子殿下,只怕这要构陷的人,哪怕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太子耍猴戏这么一出吧,也只有你方继藩才想的出来这等狗屁倒灶的事。
可无论如何,方继藩至少有了一个虽然不太合理,但是勉强说的过去的解释。
这……就有些考验皇帝和大臣们的智商了。
却也有人偷乐,其实陛下明显是有袒护太子和齐国公的意思。
可偏偏,齐国公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在此强行狡辩,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陛下信了你的鬼话,那才怪了。
弘治皇帝大抵也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他本是对方继藩没有动怒,毕竟是自己的女婿,而且他自知道,方继藩无论做什么,哪怕是有差错,可本心是好的。
可这般辩驳,却是越描越黑,这是欺君罔上。
弘治皇帝板着脸道:“是吗?当真要朕彻查到底?”
方继藩随即微微一笑:“陛下乃是千古一帝,普天之下,历朝历代,再没有人比陛下更加圣明,纵三皇五帝再生,亦不及陛下之万一,陛下自登极以来,君臣恭和,海内雍安,实乃圣君之圣君,便是五千年,也难出一人。陛下一定能够明察秋毫,还儿臣人等一个公道。“
这一番话……说的人晕乎乎的,可弘治皇帝依旧铁青着脸,觉得今日的方继藩,过于油嘴滑舌。
方继藩随即道:“再者,儿臣退一万步,就算陈彤这个狗……不,陈彤他当真传出了什么谣言,儿臣以为……这也是陈彤希望尽心能够为太子殿下办差的缘故,至多也就是好心办了坏事,不算大过。“
方继藩突然话锋一转,让所有人有点懵。
陈彤:“……“
刚才还以为自己有了一线生机,想不到这时候,齐国公会挺身而出,为自己求饶。可谁晓得陛下只一句当真要朕彻查,他就缩了,直接来了一个退一万步,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啊,这些真的完了,死也!
弘治皇帝也是有些意想不到,今日方继藩,竟是处心积虑的为陈彤说话。
他淡淡的道:“这么说来,果然是陈彤所为?即便太子没有上杆子,这传出来的流言蜚语,也与他有关?”
“儿臣不敢保证。”方继藩道。
陈彤:“……”
他绝望了。
弘治皇帝张口想要说什么。
却听方继藩又道:“不过这陈彤,筹建商场,立下了大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