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摇摇头:“臣没有说他们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一种声音,他们格外的大,成日念叨,自然而然会对有的人身上引起留下残存的记忆,于是但凡遇到这样的事,大家第一个反应,残存在内心的那些观念便会冒出来。”
朱棣不由微笑道:“你这家伙,小小年纪,心思倒是深得很。”
张安世道:“臣是久病成医,被人骗怕了。”
朱棣不禁哈哈大笑,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朱棣有些微醺,因而也打开了话匣子:“你说这酒能挣来大钱?”
张安世道:“是。”
朱棣便道:“此酒虽好,你打算卖多少银子一瓶?”
张安世道:“五两。”
朱棣不禁诧异:“寻常的酒水,不过是数十文一斤,你这酒水……”
张安世道:“陛下……臣一直在想一件事,为何……当初太祖高皇帝的时候,对于冰敬、碳敬也无法杜绝?”
朱棣皱起眉头,却没有说话,显然是等着张安世接下来的话。
张安世道:“所以臣……在想……就算太祖高皇帝不能解决,可陛下乃是圣主,难道就不能从其他的地方解决吗?或许……有一个办法。”
显然,这个问题,朱棣是在乎的。
朱棣立即道:“什么办法?”
张安世却是指着这酒道:“可以靠这酒。”
朱棣一愣,随即不禁大笑:“哈哈哈……张卿你是不是喝醉了?”
张安世认真地道:“臣还没开始喝呢。”
朱棣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几杯下肚,可张安世面前的杯子,却是丝毫没动。
“来,喝……”
张安世道:“陛下,臣酒量浅,喝不惯这酒,只怕几杯下去,就烂醉如泥了,臣还是喜欢喝一些黄酒。”
朱棣倒没有逼迫张安世,只是觉得这个家伙有点古怪,不过他也懒得去计较。
论起来,这酒水的滋味,倒还真有几分意思。
“这酒一瓶酿成,需花费多少银子?二两,还是三两?”
张安世拧着眉头认真地道:“臣想一想,加上包装的话,也就是这个瓶子,可能是……三十文上下。”
朱棣:“……”
“三十文,你卖五两?”
张安世微笑道:“难道陛下还嫌少?”
朱棣:“……”
不过朱棣立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此酒……每年可以酿多少?”
张安世道:“想多少就多少,前提是……能卖得出去。”
“卖得出去吗?”朱棣沉吟着。
张安世道:“臣会竭尽所能。”
开玩笑,这酒,可以是有战略意义的。
乃是张安世真正开始原始资本积累的神器。
相比于其他买卖的利润,这酒才是真正暴利中的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