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做手术的速度很快,他的截肢手术从落刀切开皮肤,到伤口闭合,通常不超过3分钟,在手术前和手术后,他都会面向坐席,张开双臂,收获观众的热烈掌声。
“医生的荣光就像是演员的荣光”我轻声念出罗伯特医生的至理名言。
詹妮弗深碧色的眼睛在我脸上停顿了一下:“看来,你对于医学方面也有所涉猎呢。”
我微微躬身,表示对称赞的感谢,心里想到的却是,“比起医生,他确实更像是一名演员。”
詹妮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确实,为了名声或者其他东西,都需要我们戴上面具,成为演员,就像是我们,想要在这样一个充满怪物的世界里生存,也必须像演员一样,学会扮演。”
我看向詹妮弗,眼神疑惑。
詹妮弗没有看我,而是视线拉远,看向窗外的雾都,“既然你想要摆脱噩梦,回到现实,就要好好活下去。”
“而为了在这座活着的城市的眼皮底下活下去,就需要我们学会扮演各种角色,成为这座城市的一部分,这样才能骗过城市的意识。”
我一时之间只觉荒唐,詹妮弗的意思是,披着人皮的红眼睛的人影,本身就在噩梦中扮演着我们记忆里熟悉的人,而现在,我们需要和他们相互欺骗,在这个噩梦中扮演成城市里的nc,来骗过这座活着的城市。
“虽然我知道,第一次听到这些确实很难接受,但是,像演员一样演出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比如说,会让披着人皮的红眼睛人影,难以感知到你的情绪,这样他们就不会在白天的时候蜕皮,变回怪物。”
“再比如说,长时间的存活,你的身体会更加适应,甚至可以尝试往身体里吸纳一些恶意或者说痛苦。”
“那么,如果说演到以假乱真的话,夜晚还会被红眼睛发现吗?”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不光是情绪的剧烈波动,夜晚的红月也会引发红眼睛的畸变,我们可以控制情绪,但却无法阻断月光。”詹妮弗回答道。
听到否定的回答,我却不感到意外,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在噩梦里生存,那么就不会有异乡人接受不了而企图自杀了。
我继续发问道:“那么,你说的等身体适应后,吸纳恶意和痛苦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这座城市拥有意识,昼夜交替之时是‘祂’的意识最为庞大的时候,那么白天,就是‘祂’陷入沉睡的时间段。”
“所以在白天,我们可以更容易的骗过‘祂’,也就是趁这座城市沉睡之时,将‘祂’的一部分纳入身体。”
我难以置信的看向詹妮弗。
詹妮弗语气不变的接着说道:“‘祂’的一部分有很多种表现形式,也有很多不同的叫法,可以是一部分黑暗,可以是些许的雾霾,可以是这座城市注视你时实质性的恶意,也可以是
能引发红眼睛疯狂的痛苦。”
“吸纳并消化这些,才能帮助我们,更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