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宋孤青微愣。
“来,”沈知瑶将他的手拉到前面,使他握住了缰绳,自己的手则握在内侧,“一个男子,若不会骑马,岂不被人笑话。”
“也是,难得能出宫,若是能学会了骑马倒也值得了。”宋孤青眯眼笑了起来,双手却是包住了沈知瑶的一双小手,与她一同拉着缰绳。
沈知瑶一愣,宋孤青最近的动作与她越发的暧昧。
虽不知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但……前方是宋风歇和宋濂钰,旁边又是坐着跶拓云的马车。
沈知瑶尴尬的抽回了双手,退到一边,“奴婢是奴婢,公子是公子,还请不要逾越了,该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不要让琐事扰了大局。”
宋孤青闻言,原本的笑意瞬间僵持,尴尬的收回了扬起的嘴角,整个人原本的神采也灰暗下去。是啊,他们两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都需要利用彼此。他竟然一时糊涂,弄错了她的意思。
一路无言,时光飞快的流转,又到了傍晚时分。
只是这次因为上午的耽误,加上中午的休息,再一次的延迟了速度,以至于没有赶到下一个县城,只好就地扎营,乘着天色还未黑透,就着河边扎营而住。
沈知瑶依旧和小夕睡在一个营地,只是扎营有限,之中又挤了宋孤青和宋濂钰及几个侍卫。
小夕靠在角落里睡着了,身上盖着的是方才跶拓云过来时留下的外衣,嘴角还留着糕点的碎屑,整个人睡得十分香甜。
沈知瑶坐在宋孤青的边上,对面是看着抱着长剑的宋濂钰。
“明早怕是要早起,先睡吧。”宋孤青看了一眼沈知瑶,将自己包袱中的一件长衣盖到了她身上,眼中有一份不为人知的小心翼翼。
沈知瑶接过了他的外衣,点了点头,盖在了身上。
宋孤青见状,这才松下一口不知何时提起来的起。
刚准备眯眼睡觉,却发现沈知瑶靠自己更近了一点,蜷缩在一起,将外衣也盖在了宋孤青的身上一些,只是言语冷淡,“大夫嘱咐了,你这会儿不能着凉,若是生病了,可没人管你。”
“知晓了。”宋孤青淡笑,拉紧了衣裳,只觉一丝暖意。
一旁的宋濂钰微微挑眉看着眼前两人之间的互动,嘴角扯出一丝看戏的好笑。
宋孤青是吧?
竟是对一个婢女动了心,果然,宫女生的杂种便就是一辈子底人一头。
他看不起他,也自然是有原由的。
后宫的皇子里,虽有跋扈的蠢蛋,却都能很好的认知自己的位置,各自怀着不同的野心。而面前这个人,只能说是认知错误加上本身毫无野心。
病弱的模样,依赖这个女人的模样,横竖都让人觉得看着不爽。
宋濂钰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秉承着眼不见心为净的意思,扭头看向了别处。
夜里野外的风声极大,溪水流动的声音也从外传来,堆起来的木柴噼里啪啦的烧着,火花在空中跳动。
这一夜,没有几个人是睡得踏实的。
直到第二天天空肚白人声渐起,一路人这才睁开眼睛,开始匆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