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没……”
“我给你拍。”陆斯年接相机的手微颤。
“嗯。”苏小漓递给他相机。
晚上饱餐一碗鸭汁云吞,鲜到吞舌头,嘴巴被郑伯养得更刁了的苏小漓,忍不住再次惊叹。
她找到了郑伯。
蹩脚的粤语开口:“郑伯,可以……给我一张……舞会请柬吗?”
郑伯自是一愣,小小姐对自己说的是粤语?
还有,她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吗?
沉稳如郑伯自然不会说什么,忙取出烫金请柬,恭敬地递给她。
“郑伯,……鸭汁云吞……好好味啊!”
“鸭汁云吞”的粤语发音最地道,她特地跟着陆斯年练习了好几遍。
郑伯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弯了嘴角。
晚上暂且没有其他安排,苏小漓自然是被陆斯年“按”在屋子里学粤语。
齐肩短发大眼睛的姑娘学得极其认真。
“你不用去处理公务的吗?”苏小漓终于察觉到陆斯年动都不动的眼神。
像她这么主动学习的学生,陆老师完全可以放心而去。
“自会有人处理,地球离了我一样转。”陆斯年语气淡淡。
——但我离了你不行,我要守好你。
小漓的劫数,会在一年内发生。
这个念头无论如何也抹不掉。
陆斯年甚至气馁到放弃。
苏小漓笑笑,“行吧,这句话的发音,你再来一遍……”
是夜,陆斯年再次失眠。
他走上光井露台,仰在豆袋沙发上看星星。
不敢相信,亦不敢安寝。
连着几日,他白天陪在苏小漓身后,看着她和研究人员讨论问题,晚上陪着她学习完,再次回到光井露台,继续看星星。
相由心生,陆斯年不复精神。
不过三四天,肉眼可见的消瘦。
苏小漓发现了他的不正常,“你是没睡觉还是没吃饭?怎么神志昏沉至此?”
陆斯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