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阎朝死活不肯,他只告诉魏谆,心脏于厉鬼而言远超于生命,是厉鬼最脆弱最根源的实力。
被他放进心脏里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再拿出来。
“我的,厉鬼,我的,我的!”魏谆喉咙深处挤压出变调的音节,盈透的镶钻将他的掌心挤压变色,此时的魏谆犹如一只困兽。
“这个鬼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被安排到鬼屋工作也是设计的一环?”
“我和他可没愁没怨啊,不对,我现在是阮知远的父亲,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
魏谆松开因为紧攥而僵硬的手指,将发夹小心的揣回口袋中。
“刚才有什么东西烧在我肚子上了。”
魏谆点燃了陈老板给他的蜡烛,坐在井底,打开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有了光线后才注意,他前身的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血浸湿了。
斑驳着染成一片。
掀开潮湿的衣服,在他感到剧烈刺痛地方是一道歪歪扭扭的红色字符。
“这是……小儿,夜啼?”
歪歪扭扭的字如同鬼画符一般,湿漉漉的浮在魏谆的皮肉上,他干脆伸手使劲一抹,随着他的动作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湿滑柔软。
一块血肉在手机屏幕上红的扎眼,魏谆愣了片刻,看向自己的手才反应过来,他抹掉了自己的一块皮。
褐色柔软的皮肤,刚才高温灼烧的刺痛是真实发生的:“好疼啊。”
弄明白后魏谆甩掉粘在手心上的皮,“小儿夜啼的字样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阎朝会画符?”
没等魏谆想出来什么,他发现掉了一层皮的地方开始流血了。
“啧,真麻烦。”他手头上什么都没有,抓起来衣服去擦,可那血就像流不尽一样,越来越多,将那衣服浸透了,将他的两只手也染红了。
在狭窄的井中魏谆额上逐渐流出汗,就觉得那只燃烧的蜡烛要将他蒸熟了。
到处都是红色,黑色和红色在跳动,淅淅索索的,在围着他窃窃私语。
在围着他尖叫……想要将他浸死在井底!在围着他,哭?
魏谆抓扯着衣服的手停下来,他用力的按了按眼睛,当那一片发晕的黑暗消退后,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
除了他膝盖上皱着脸无声哭嚎的血婴。
有一条肉乎乎的腿正绞在魏谆的衣服里,血婴之所以哭嚎,是因为刚才魏谆在抓拧着他的一条腿。
魏谆认出来这个小东西,是在榆柳街时被魏它扔下的一个血婴。
在魏谆给了他一贴止小儿夜啼符后变成了一滩水,把他衣服弄的很脏,那之后魏谆就彻底遗忘了他。
想起来后魏谆立刻伸手把脸都扭曲了的血婴抱起来:“原来你一直在我身上,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找你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