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魏谆要容器,之前一直唯唯诺诺的白衫鬼语调有些破碎:“您要亲自动手了吗!这件事毕竟是圆桌女士的事,您是不是……”
“女士,画里的黑袍也是个女人,两者之间或许有联系。”魏谆留了个心眼,不过这件事现在还不能提出来。
“事态紧急,既然是圆桌委托的,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说着魏谆话中又冰冷了几分。
不能给他思考的时间,魏谆将太平斧向前拎了拎,黑暗中血粼粼的狰狞斧头让他这只鬼都没由来的心慌。
半分钟的时间,他从棺材中抱出了一个白萝卜大的婴儿,刚出生没多久,魏谆接过后发现这个孩子呼吸十分微弱,还没完全展开的小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全然像个快断气的死婴。
魏谆身上的煞气不自觉重了许多,白衫鬼更不敢再多说,只盼望着这个人快走,或是圆桌女士快点出现。
短暂消失的笑声又再次响起,但那笑声根本听不出本身应该有的快乐,只让人觉得撕心裂肺,比哭还要难听,像撕裂的尖叫声。
狂笑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声音而取的,或许狂笑并不是在笑,而是被曲解的,绝望痛苦的尖叫。
夜长梦多,魏谆接手婴儿后转身不假思索的逃了出去,先前一直守在厨房门口的老三也被魏谆这个陌生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他很镇定,随即就反映了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鬼就已经在卧室门口了。
白衫鬼再傻也察觉出了魏谆的异常,发觉自己很可能是被忽悠了,不多的阴气竟然也张狂的拧转起来。
不管魏谆是什么人,他打不过还是打不过,只是气愤一下,但临走还要灭口就多少有点过分了。
魏谆抱着婴儿回到厨房,倒爷一看就明白了问题所在,这个婴儿的魂魄已经被搅散了,剩下的一点不过是在吊着他的命。
这孩子不会哭闹,对外界的刺激也不会有反应,养大了之后也只是一个活人偶。
魏谆不会带孩子,抱了一会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索性就交给了倒爷。
他倒是手法纯熟,明显是以前带过孩子,看倒爷的年纪大概三十出头,来了会场中,如果有妻儿就太悲哀了,极大概率是回不去的。
会场要求不得透露自身信息,这也算是隐私,魏谆虽然好奇但也没有问出来,如果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
魏谆只将容器的事告诉了倒爷,和一开始他的想法一样,倒爷也认为这个是用来装狂笑和胞妹的躯壳。
但魏谆有了另一种想法,他见过了狂笑的尸体,也遇到过狂笑的胞妹,这两个孩子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狂笑根本没有培养成厉鬼的资质。
这样两个平平无奇的孩子究竟有什么地方能被议会盯上,最重要的是,议会的手直接伸进了会场试炼中,而不仅仅是在外界。
试炼场中的一切都是映射出的现实,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而那个孩子是真实的,是会场内真实的存在!
所以狂笑和胞妹根本不可能真的装进容器中。
而结合那个白衫鬼所说,要装进的容器中的,是会场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