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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量化生活(第2页)

她继续说到:我晓得,你对我好,给我送花什么的,还给我送珠宝贝壳穿成的手饰,你对我的好,我记得的。

这一段打感情牌,把丈夫推到感情的高处,恭维是让人下不来地的。就凭这种恭维,老公差不多就开始动摇了。

然后,聪明的老婆接着开始第三层次的必杀技了:展示预期:你把大雁打回来后,我们做成好菜,我还烫上好酒,我们慢慢喝着,我还要弹琴给你听,让你喝酒不寂寞。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面?美得让人不敢细看、不忍拒绝。丈夫此时早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了,为了这个恭维与预期,或者说,为了爱情。

世界上歌颂爱情的诗歌有千万,但像歌颂夫妻间生活中爱情的诗歌,恐怕很少有超过这一首的。

冬子盯着小袁,有一种胜利在握的感觉,看你从这里,能够找到什么毛病。你不是说爱情不存在吗?

但是,以辩论见长的律师,在自己既定的思维模式中充满感情的判断,总是要坚持的。

“冬哥,你发现没有,这么美的感情,也是要有条件的。”

他终于找到问题了,冬子想听听他的辩解。

“你看,这两夫妻确实幸福,甭管他们这种幸福是否长久,但至少这一段是幸福的。那么,仅凭这一段我还是看出某些问题来。”

冬子不慌,他对自己印象深刻的诗歌,抱有信心。与其说是一种信心,不如说,他对爱情,有某种深沉的信仰。

“你看,这两夫妻,至少物质条件是好的。你品,你细品。比如老婆说的,家里有酒,这就不简单。酒是粮食富裕的表现,如果有饥饿的可能,是不可能酿酒的,说明,他们家粮食多得吃不完,到了可以日常喝酒的程度。”

“算你说得有理,请继续。”冬子仍然不慌。

“要知道,在春秋时期,有酒的家庭已经算是很富裕了。更何况,他丈夫还有专业技能,是一个优秀的猎手,说射雁就射雁,没把握的话,老婆也不能那样肯定地把回来烧菜的话都说了。对不对?”

“我承认,她丈夫是个能干人,至少养家的技能,没问题。”冬子退让了一步,毕竟,家都养不起的男人,要拥有爱情,那爱情也太廉价了。

“何止养家?你看,诗中老婆提到,送他珠玉贝壳的手饰,这是什么概念?这是珠宝,对不对?不要说奴隶,在那个绝大部分平民,还在为衣食担忧的年代,你居然有珠宝,什么概念?”

这一点冬子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富裕的家庭了。珠玉是诗中所写,没办法否认。在那个年代,珠玉是极为罕见的奢侈品,不是一般农户拿得出来的。更何况,贝壳,也是极为贵重的东西。宝贝,这个词形容极为珍贵的东西,宝与贝一起说,是因为贝壳在当时,算是硬通货,跟钱是一个概念,所以是宝。

“更何况,那老婆,还会弹琴,这是什么概念?居然有精神追求了。什么样的家庭,才配有琴?更何况,在当时,学艺术的家庭是什么家庭?这老婆的娘家,肯定是个大户人家,要不然,哪有钱培养女儿这个爱好?大户人家的女儿,会嫁给什么样的人?你品,你细品?”

这就很明显了,小袁以检察官的目光,抽丝剥茧,终于让这首描写平凡家庭诗歌,露出不平凡的背景来。

冬子终于不得不承认:“好吧,这个家庭肯定还是有些钱的。毕竟,就是在今天,学钢琴的负担,也不是哪个家庭都承受得起的。”

冬子的退让,让小袁兴奋起来。征服一个男人,打倒他并不厉害,让他认同你的观点,说服他,才是最大的胜利。当然,要真说服一个跟你赌气的男人,是不可能的。冬子面对小袁,是不设防的善意,他不会为了面子,跟小袁死杠。

在我们今天的朋友圈里,总会有一些杠精,要么是不管你的观点有没有道理,他总能找话题来反驳你,表现出不服的状态,以证明自己的不凡。这其实除了讨厌,没什么意义。还有一种人,就是故意把天聊死的那种,完全不配合。这种人,除了没朋友,没其它可能。

“更何况,这种农业时代的爱情,在今天已经开始变质了。”

“爱情,在今天,不就是男女之间的事么?”冬子虽然没直接否定小袁的观点,但从这个疑问本身,就是最大的反驳了。毕竟,从春秋以来,男女之间的感情,都与今天没多大区别,不管你说是身体原因灵魂原因还是地位金钱,不至于到质变的程度吧。

再说,什么农业社会工业社会的,难道西方发达国家,早就进入工业社会,他们还能够玩出新花样来?

此时,小袁望着天花板,仿佛凝视苍穹,喃喃自语,仿佛念诵天机。他估计是酒喝多了,冬子当时这样想。

“存在决定意识,这是跑不掉的。况且,单纯的质变是模糊概念,可以投机取巧。但量变,自从数字化时代来临后,变得可以计算与度量后,投机的技巧,路被赌死了,爱情的奇迹,越来越难以发生。时间流逝以感觉为基础,平静的乡村不复存在。”

这一通话去里雾里,冬子伸手,企图去摸小袁的额头,这人是不是发烧了,尽说胡话。小袁察觉了,脑袋向后一仰,手上做了个交警那样停车的手势,冬子意识到,对方并没有昏头。

“叫你莫说哲学,你非要说,啥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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