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嘴里的话更酸了。
“可曾来过这地。”谢虞问沈笑语。
“幼年的事,终究是不记得了?”
谢虞:“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记着?”
谢虞的眼神烁烁,看得人透。
沈笑语被盯得心虚,避开谢虞的目光。
那玉如意实在是奇怪,燕王为何要送与自己,还有幼时曾入过冷宫,见到司马氏公主一事,都让沈笑语觉得蹊跷。
“沈笑语你为何不解释?”
“莫须有的事,只是惹人怀疑罢了。”
管事姑姑和宫女回避在一侧等着,沈笑语要将手抽出来,谢虞不肯。
反而与沈笑语十指紧扣。
“谢虞,你别让人看了笑话。”
再次被沈笑语拒绝。
谢虞张扬惯了,平素捅破天的事,也没见他恼怒,如今是直接黑了脸。
扣住手的力气很大,捏得沈笑语手疼。
谢虞冷了语气,道:“夫人,新婚那日我便告知过夫人,生同衾死同穴,夫人既然与我结发为夫妻,
这辈子便是沾上了,下辈子也别想甩掉。”
谢虞如何不心虚。
他知道燕王有意纳沈笑语为妃,知道沈笑语多次奔波冒险,为得是沈家的仇,也为得是燕王能够登上那个位置。
如今她成了。
她的胆识和谋略不失男子,难道就真甘于一个后院的宅子?
谢虞想起来沈笑语,便害怕人心贪婪。
他爱的是沈笑语的大胆,怕的也是她的大胆。
折断翼这个想法从内心冒出来的时候,谢虞指责自己的不堪。
“阿虞。”
见谢虞脸色不好看,沈笑语立起来脚尖,要摁着他的肩膀,才能亲到他。
但沈笑语没有亲他,猛的咬了他的耳垂一口,咬出来牙印。
突然刺痛这一下,谢虞才从怒气中回过神来。
他的眼眶微红,情绪波动的明显,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谢虞脱口而出道:“他若想抢我夫人,我便扒光他御花园里的花,掏光他鲤鱼池里的百岁鲤,炖了他的百年神龟……”
沈笑语伸手捏了他的脸,“我看你是脑袋上的脖子生的太好看,想摘下来了。”
“谢虞,你死了,我当真会改嫁。”
沈笑语警告他这没轻没重的话,“日后莫要再说了。”
谢虞想来便觉得恼,沈笑语将燕王扶持上了那个位置,日后无论任何事,他都还得顾忌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