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语提醒道:“还不给裴公子请大夫?”
床榻上其实没留什么痕迹了。
花渐浓一回了红衣楼,便将这落人话柄的事情,清理得干干净净。
裴颜之不想认,这事抵赖也成。
“我会回去与父亲说,反正已经给谢家下了聘,谢袖也瞧不上我,总归谢家长辈不会为难你我,今日之事都算我的过错。”
见到谢盏,裴颜之神色也有些尴尬。
这世道虽说女子的清白重要,但放在男子身上,几个不是三妻四妾。
不过是家中凑个聘礼的事。
但毕竟谢盏是兄弟,裴颜之小心的哄着谢盏。
“谢盏,此事便别告诉谢虞了。”
心中还有些侥幸,幸亏如今谢虞不在长安城,不然脑袋上的头发都会被他薅掉,更别说他那命根子。
沈笑语有意无意的,看着红楼外看热闹的姑娘们,道:“你昨夜收到的信件呢?”
裴颜之在床上翻找了半天,未曾见到。
“这东西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花渐浓将信件递来,“侍女在整理床榻的时候,将这东西取来给我了。”
“这上面虽然是模仿的我的字迹,但漏洞百出,我何时将这簪花小楷,写得如此好了?”
若非来了长安城,花渐浓的字,还是塞北北狄的字。
裴颜之哪管这些,红楼女子大都喜欢请先生写信给郎君,裴颜之认错也是情理
之中。
假意传给谢盏的信,倒是被谢盏贴身收着。
“给我的信件,字迹也不对。”
沈笑语对比这上面的字迹,“笔锋一致,出自一人。”
谢盏始终不理会裴颜之,与沈笑语道:“我早猜到这信件有些蹊跷,本是想着死马当做活马医,来确认信件上的消息是否是真的……”
信上写着的,全是谢虞的消息。
写信的人十分了解谢家的家事,也知道谢盏在寻找谢虞。
谢盏的手一直都抓着贵妃椅的扶手,虽然她未曾多说过一个字,但木质的把手,被抓出一个手印。
谢盏再不在意,她也是谢家的姑娘。
瞧她这憋着的模样,沈笑语:“若是好名声能当饭吃,这屋里的人便都不用活了。”
花渐浓搭腔,“是啊,谢姑娘,你瞧这名声坏,一坏坏一屋子。”
花楼姑娘也都是会自嘲的,三三两两的笑了起来,笑声感染了谢盏。
“多谢。”
谢盏对上沈笑语,心中那点隔阂还是无法消失。
沈笑语:“今日之事,我会帮你,一是因为婆母给了我谢家的管家之权,这本是我该管的事,二是为的这个。”
沈笑语举着信件,谢盏与谢虞这姐弟情,从不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