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一场细雨浸湿了台阶边的铁栏杆,李民洋懒得打伞,快步行走在中央街道,空气中透露着一丝丝凉意与清新。
恐怕今天过后,曼城就要燥热起来了。
在一间私密的房间里,摆放着各种艺术品,其中不乏动物标本,以及稀奇古怪的东西,李民洋来不及仔细观摩,见到了那位传奇金融大亨。索一斯!
这一刻的对视,让李民洋产生了几分恍惚,是那么的不真实,如同梦境,阳光刺到他的面门上,额头溢出丝丝细汗。
天怎么这么快就能晴朗了呢?
“你好。”
索一斯说了一句蹩脚的华夏语,主动上前一步,与李民洋握手。
“久仰大名!”
李民洋连忙伸手,只有在肌肤接触到的那一刻,确确实实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他才感受到此刻的真实性。
原来,时代早已经记录下李民洋,大事件由他亲手缔造。
“李先生,我们谈谈吧,索一斯先生非常欣赏你,至于翻译方面,您可以畅所欲言的表达观点,我保证准确传达您的意思。”
那位翻译员不苟言笑,向李民洋伸手做出请的手势,索一斯已经落座。
李民洋点头表示,而后坐在一张宽厚的独立沙发上,皮质泛起细腻的香水味道。
“索一斯先生非常想要了解诚德资本,如果可以的话,可以一起合作。”
翻译员问起,一旁的索一斯始终都露着温和的笑容,在注视李民洋。
“合同谈不上,但是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要做空罗珠!”李民洋直截了当,他有恃无恐。
而这样的话,让翻译员的神色惊愕,连忙凑到索一斯耳边低语,也让那位的神色闪过一抹凌厉。
如果索一斯没有拿米元抵押贷款罗铢,李民洋或许会担忧,大事件能否如期而至?毕竟在国际影响层面,只有那位金融大鳄才能带动“多米诺骨牌”效应,引发恐慌,导致机构纷纷抛售罗铢。
显然诚德资本没有这样的影响力,它去做空罗铢,需要耗费极大的成本,且效果甚微。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索一斯已经进场了,只要坐在这张“赌桌”上,他就会变得无比贪婪。
“你在等着我来?”
索一斯情绪激动,那位翻译员连忙呼喊,李民洋现在不就是这样的态度吗?
“没有必要再谈泰罗国的泡沫经济了,它凭什么跟米元挂钩,长期维持1比25的汇率,这是违背市场的行为,所以你们一定会来收割这里的财富。”
李民洋沉声回答。
当翻译员把这番话说给索一斯听后,这位金融大鳄陷入很长时间的沉思。
以至于李民洋连着喝了好几杯咖啡,感觉到了无聊,实在忘记带火机了。
“你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
突然,索一斯笑了起来,这句话李民洋还是能够听得懂的。
“没有必要把时间线拉得太长,现在诚德资本的账户上,高达四百亿米元,且皆是消耗当地企业的外汇储备,而我不会把一分钱放在这里,没有什么所谓的内循环,我是华夏人,我的根在那里。
我们更没有必要去考证对方,善良基金一直是我亲手在操纵。
我这么说,明白意思吗?”
李民洋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眉心紧皱,直直地与索一斯对视。
这一刻,让这位金融大鳄感到后背发凉,不可思议打量起李民洋,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贪婪。所谓逃离的华夏企业、基金融资,每一步都极其疯狂。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寂,可李民洋没有喝第三杯咖啡的心情,只要诚德资本手里拿的是持续走强的米元,他就拥有话语权。
因为罗珠下跌是大趋势。
“一旦我走了,不在泰罗国投资,将会给这里的人带来无尽的恐慌,而如果你们在其中添一把火,这里将上演一场史无前例的资金逃离!”
李民洋加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