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个人了还哭,是挺丢人的。
“哭什么?”顾辞宴一进门就发现江晚榆不对劲了,随手拿了放在床头的餐巾纸递给她。
江晚榆把头埋得极低,生怕他看到她自己的样子,伸出手胡乱地抓了两下,没拿到餐巾纸。
【呜呜呜,狗男人不知道递给我吗!】
顾辞宴一脸无语地看她抓了两下空气,硬生生地把她快要贴到桌子的脑袋抬起来,面对自己,“不怕脖子断了?”
不就是哭了吗,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不能看的。
“你走开!”江晚榆胡乱挥舞着手,推了他一下,躲着顾辞宴,把头别开不想让他看见,身子在椅子里缩得不能再缩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一直压抑着情绪,一时语气有些重。
好半天没听到顾辞宴的动静。
不会是自己语气太重,他生气了吧。
【生气了?男人一个两个怎么心眼都这么小!】
她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委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转过头来冲着顾辞宴喊道:“我不就语气重了一点吗,用得着生气吗,你堂堂一个总裁怎么那么小气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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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眼泪流地更凶了。
【他为什么每天都这么凶,还动不动就生气,今天菜里还放了一堆胡萝卜,我根本就不爱吃!】
不爱吃胡萝卜他下次不放就行了,至于哭成这样吗?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这女人又在给他乱按罪名,顾辞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上江晚榆的小脸,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眉心皱得厉害。
这女人是水做的吗?怎么能流这么多眼泪。
她的眼圈红红的,眼睛都有些哭肿了,嘴唇被咬得有些泛白,眼泪还在不停地滚落着,长长的睫毛上也沾了些泪水,胸口不断起伏,不住地抽泣着,看着可怜得不行。
看着江晚榆眼泪抑制不住地往外流,顾辞宴一时间竟然有些心慌意乱。
“呜呜呜!呜呜呜!”江晚榆委屈得不行。
顾辞宴盯着江晚榆的小嘴,怎么能哭得这么伤心,哭得他心烦意乱,把她嘴堵上能不能堵住眼泪?
“呜呜呜!我好难受啊!太难受了!呜呜呜!”
难受?生病了?
顾辞宴想也没想,蹙着眉头,拿手背去贴江晚榆的额头。
也没有发烧。
江晚榆被顾辞宴弄得一愣一愣的。
【他在干嘛,不会以为我生病了吧,不过确实哭得有点头疼。】
不是生病?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男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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