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初秋凉下来后,人们的精神更进了一步。
方橙问曲张氏愿意让定州在城里学文习武吗?
曲张氏对这事是愿意的,但她习惯讲:“我回家问问当家的。”
方橙点头,鼓励她说:“你是孩子的母亲,你的意见也很重要。有的时候,你的意见能帮孩子一辈子。”
曲张氏听明白了,点头应是。
她进门后,婆婆就病病怏怏的。伺候了一年人没了。
这些年她领着两个妯娌少言少语,谨言慎行的,尽量别让别人说嘴。
这些日子,她三天两头带儿来,名义上是帮叔婆,实际自己带孩子来就是休养的。
就是做饭时烧火,劈柴的事儿几个小叔子干了。
过洗碗都不用,大部分时间带着定州跟在叔婆跟前。
纳鞋底,见客啥的。
来人说的官话,有时她听不懂,但她还是打起精神,谁也甭想再伤叔婆一分。
现在她儿子可以识字和习武,怎么能不激动?
下午回到小庄村,路过村头的小溪,有几个三姑六婆在洗衣服,说着家长里短。
有人眼尖见了曲张氏,笑话她说:“看!那个马腚回来了。”
“他三嫂,你真会起绰号,这名字起的真像!”
“她家在县城有亲戚……”
“肯定不亲,亲的话早就留城里住了。”
“这话说的不好,靠谁不如靠自己,又不是无赖!”
“这年头,连回娘家都被嫌弃,有亲戚让小住,我说啊,是实亲戚!”
“咱们没有啊……”
河边的讨论,对曲张氏无关紧要。
她只想把这好消息告诉家里。
…………
曲詹听了儿媳的话,讲道:“这是好事啊!还用商量个啥?定州从小力气大,得他三祖母另眼相待,多好的事啊!老大家的,这等好事不用回来商量,直接应承就是!”
曲张氏点头,道:“儿媳知道了。”
晚饭后,曲詹讲了方橙对大孙的安排。
“这镇上有一家私塾,先生教授的一般,我去打听了,那先生还说不收学生。正愁呢!这回好了,定州有书念了。”曲淳洪讲道。
曲詹点头,对自己二子讲:“你家小子还小,且不要急,过几年我去求你三婶,必定让定川也有书念。”
曲淳汀点头,自己爹从不偏心,说话算话。
大哥大嫂帮他们良多,侄子出息了才能拉拨儿子。
三弟一家已经搬去城南的金牛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