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成脸上浮现为难之色。
无双教他的东西他还没有学到这一步呢,而且他修为太低,根本无法做到还阳。如果让他硬着头皮上,可能会让身体里的一半命魂也离体,那就将是一个大,麻烦。
黄子玉突然道:“王爷,师父是在哪儿出事的?我听说人死后会在自己死亡的地方徘徊,师父被奸人所害,一定舍不得离开人世,她可能正着急等着我们去救她呢!”
“灵山西南面的那片枯木林。”夜渊道,“救她需要什么法器,我马上派人找来。”
黄子成说:“王爷,比起法器我们更需要一个道行高深的人。”
夜渊背手而立。
朝廷设有祭司府,大祭司以及他的众弟子都是出类拔萃的法师,他们只听皇上差遣,倒是可以同皇上借人。只是发生了落红山庄婴儿案的事情,此事还貌似与君家有逃不脱的干系,君雄是四皇子的亲舅舅,而四皇子与大祭司的几个得意弟子都十分交好,去找祭司府的人帮忙做这场法事,只怕会是一步死棋。
这个方案在夜渊心中否决了。
可他也不能大肆在江湖上找道士,因为只要他敢发出这样的号令,杀害无双的人可能会安排人潜入,让无双永远还不了阳。
他既要保证无双的安全,又要保证能顺顺利利帮她找回命魂,这件事情十分棘手。
夜渊道了一句从长计议然后离开,黄子成带着弟弟离开无双的房间。
翌日,无双受伤已死的消息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很快传遍了大都大街小巷,百姓一片唏嘘,甚至有人去逍遥王逼夜渊赶快给无双办丧事,让她在九泉之下得以安宁。
领头砸门的几个“云归居士的信徒”被衙门以骚扰民宅的罪给抓了,其他人见七王爷真敢叫官府抓人,不敢再闹事。
此时,千机阁的门口站了个身穿道袍的年轻后生,他木木的立在门口立了一个早上,路过的人都投去奇怪的目光。这大概也是云归居士的信徒吧!
突然“小道士”动了动身子,拼命往逍遥王府方向去,然后对开始了对门口侍卫的一阵洗脑,其内容无非是说自己与云归居士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想要进去见她最后一面。
而门口的侍卫被小道士唧唧歪歪说烦了,提起武器对着他。
夜渊吩咐过,什么人都不许放进来,尤其是道士。
小道士骂骂咧咧离开了大门,倚在围墙外,有些灰心。
“不办丧事,还不准人进去吊唁,云归姐姐是死了还是没死啊!不行不行,我聂迟今日一定要见到云归姐姐!”聂迟坚定道。
别人可能不知道,而无双绝对是见过他的,因为那日无双与凌红最后一战,聂迟就在其中,他就是那个胆小的小道士。
聂迟用石头垫着爬上围墙,“扑通”一下跳了下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在花丛间慢慢移动。
他们这种职业的人对气息特别敏感,聂迟捕捉到了无双气息的方向,然后悄悄跑去,飞快的就冲到无双房间进去将房门紧闭了。
无双躺在床上,犹如睡着一般安静,但身体却是冰凉的。
聂迟用法器在房间中施法,只见从胜邪剑中轻飘飘飘出来一缕白烟,飘飘然往无双鼻孔中进去,聂迟整个人都傻眼了。
“原来没死呢,可是元神怎么被打散了,好像是渡完劫没抗过去似的。”聂迟喃喃。
“想出救她的方法了没有。”突然冰冷的声音从聂迟身后传来,差点吓得他将手中的法器打翻在地。
聂迟转过身,看到一身玄袍,威严而冷漠的男人心怦怦直跳。
调整了很久的情绪以后才叫道:“夜七哥哥。”
聂迟的父亲是天罡盟的成员,聂迟在年幼时曾经有幸见过夜渊一面,只是,长大后的聂迟不愿意同父亲一样在天罡盟做事,于是便以要出去“自力更生”的理由走了。后来,阴差阳错当了个散修道士。
夜渊微微点头。
聂迟从围墙上跳下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差点叫人来绑了他,不过很快他记起了他是谁,所以没有对他动手。
“云归姐姐应该是渡了个劫吧,只是渡完劫之后没扛过去。”聂迟道。
“渡劫?”夜渊反问,感觉聂迟口中的“渡劫”好玄幻。
聂迟忙解释:“风水师每提高一个境界就会渡一场劫,云归姐姐现在这个样说明她已经成功渡完劫了。”
夜渊嘴角抽搐。这么说来,他们应该替无双感到可喜可贺才是,毕竟她渡完了劫,修为提升了一个境界。
还是有点真本事的靠谱,先前听黄子成那样解释,让他忧心忡忡。听完聂迟所言,让他一颗悬着的心安稳了许多。
“她元神一半离体你可有好办法?”夜渊问。
聂迟笑道:“当然有!救云归姐姐我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