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传来空灵悦耳的嗓音,透着几分虚弱,“里边……”
张元清当即穿过大厅,推开主卧的门,主卧还有一个小厅,过了小厅,他才在靠窗的贵妃榻上看到止杀宫主。
她还是一身古装红裙,胸口、袖子和裙摆,用金线绣着云纹,侧卧在柔软的榻上,一条欺霜胜雪的藕臂撑着螓首。
银色面具下的美眸,默默凝视着进来的他。
体态很优美啊,面具之下不知道是一张怎样的脸……张元清目光不漏痕迹的扫过裙底露出的两只玲珑小脚。
这是个不爱穿鞋的女人。
“听说宫主找我有事?”张元清在距离贵妃榻不远的书桌边坐下。
止杀宫主眯眼笑道:
“我被兵主教的天王打伤了,短期内难以恢复,敌人追来了松海,我必须要想办法自保。所以,我需要你!”
兵主教的天王居然追来松海了?张元清心里一凛,听到后半句,愣了一下:
“需要我?”
需要我替你送死吗!
止杀宫主轻轻点头,青葱玉指绞着发丝,道:
“我有一件道具,叫做‘娲皇之拥’,它能迅速治愈我的伤势,无论多么严重,效果远在生命原液之上,但使用它有一个代价,这个代价我无法支付,所以需要你。”
原来如此!张元清先是点头,旋即察觉不对劲,是什么代价非他不可的?
不管是张元清,还是元始天尊,都不具备这种特殊性啊。
于是,他谨慎提问:“什么代价?”
止杀宫主坐起身,双手贴着小腹,淑女坐姿,叹息道:
“娲皇之拥的代价是,要救一个人,就必须牺牲一个人,祭品必须是男性,且是献祭者挚爱的男人……”
张元清一个“卧槽”刚涌到喉咙口,坐在塌上的红裙美人突兀消失,下一刻,一双冰凉柔软的小手从身后探来,抚摸张元清的脸颊,柔声道:
“你是我的面首,这样的重担,肯定责无旁贷,对吧。”
说完,她红唇轻启,吐出湿热芬芳的气息。
……张元清浑身凸起一层鸡皮疙瘩,僵在原处。
无法动弹,是因为止杀宫主的气息在压制着他。
双方僵持了几秒,她忽然“咯咯”娇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霓裳抖动。
“瞧把你吓的,人家怎么舍得献祭你呢。”
她莲步款款,挪回贵妃榻,大红的裙摆拖曳于地。
呼……张元清缓慢的,用力的呼出一口气,心里破口大骂:疯批,你特么就是个疯批!!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死定了。
“宫主,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你请我来到底做什么?”张元清压住恼火的情绪。
止杀宫主打开衣袖,缓缓坐下,水灵的眸子敛去笑意,语气冷了几分:
“我是被魔眼天王打伤的,险些死在他手里,他一路追着我来到了松海。我需要你把这件事汇报上去,松海分部有五位长老,魔眼也不敢过于招摇。有他们出面,我的压力会小很多。另一件事……”
她轻轻瞥来一眼:“我听说你在阴阳镇里杀了李显宗,杀得好,不愧是要当我面首的男人。然而,李显宗是魔眼的心腹,他既然来了松海,就一定会清算此事。”
魔眼天王来松海了?张元清脸色一下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