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躺在他怀里,将脸埋在谢洵胸膛,闭上了眼睛,看不清神情。
查秋那一句无心的言论,在她心中埋下了种子。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怀了孩子,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孟棠安连自己的生命都负担不起,更不可能再承担一个小生命。
她有一万个绝不要孩子的理由,没有一个会想要!
最简单的一条。
她爱美。
所以她这辈子都不会找罪受。
她一个人潇潇洒洒,她不会孤独。
孟棠安掐紧手心,仰头亲了亲谢洵的下巴,嘟哝:“我困了。”
“睡吧。”他在光影下入画三分,慵懒笑道,“我陪你,晚安。”
他对她越好,她越是心慌。
整个侯府都是谢洵的人,她不能说,万一谢洵知道……
她不敢想象后果!
孟棠安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心思冷然,声音却无比甜腻:“小郎君晚安。”
她原本还在为这件事苦恼,谁知第二天,仲草得了谢洵准许,进入徐北侯府看望她。
“徐北侯说你不太开心,让我过来哄哄你。”仲草看她过得不错,松了口气,“是徐北侯招惹你了吗?他对你好吗?”
谢洵确实从来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孟棠安。
他真的能把人宠成公主。
孟棠安听到那句话的时候,顿了一下:“挺好的。”
“宝贝抱抱。”
女子一袭白衫,瞧着淡雅素净,但裙摆湘绣可抵万金,连佩戴着的耳坠都名贵到极致。
扑在仲草庞大的体格中。
像是老鹰拎着一只小鸡。
孟棠安还是放弃了和她深情拥抱。
“草草,你明天能带一个大夫过来吗?”她想了一会儿,轻声说。
“大夫?!”仲草大惊失色,“棠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徐北侯府的大夫应该比外面的人医术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