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别忘了,决儿他的体内流的也是我的骨血,他也是我的儿子,当年你对他下药我装作不知道,让你发泄心中不快,我以为你会就此收手,可是没想到你变本加厉想至于决儿于死地,宋氏,你可又知道,当发妻对自己儿子下手时的那种无奈,那种痛苦并不比决儿寒毒发作时要好到哪里去。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违背了我们当年的诺言,可是当真爱来时,我真的控制不住,她的死其实也是为了成全我与你的夫妻情份,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宗政老候爷心痛不已,若大的一个男人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让人无比动容。
“原想着将世子之位传于决儿,又分别给志儿和文儿另开府邸另谋爵位,让你与他们一处安度晚年,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还是当初那个温婉娴熟的宋氏,你还是那个宽容仁和的宗夫人吗?”
变了,她变了,变得不折手段变得比恶鬼还要可怕,他不敢靠近,更不敢往深处去想,生怕年轻时的这点唯一的情份,给磨灭掉了。
宋氏听罢,身子一软,彻底的摊倒在地,她动容吗?谁也不知道她此时的真正想法。
一个女人若是极恨,那这个女人也必定是原先极爱这人男人了,反观男人呢?他们的感情也许会在某一个时间极爱你,可是过了这个时间,他也许就不会那么的在意了。
否则,七年之痒,又是从何而来?
七年,爱情的保质期难道只有七年吗?若真是那样,许下什么一生的承诺,岂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房暮然的心又沉了下来,好烦躁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惧症。
“大小姐,主子让你回聘来院,他说明日便迎你过门。”
就在这时,宗一猛的丢出一个巨型炸弹,将她炸了个外焦里嫩。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房暮然声音拔高。
宗一呵呵了,大小姐真是高兴的都耳聋了,“主子说,明日便是成婚的大好日子,而且皇上也请卿天鉴的主司看过了,全年之中就明天是最好的黄道吉日,再错过就要等上十年了,为了不让大小姐变成黄脸婆,主子与皇上商定,明日以郡主的仪杖迎娶大小姐过门。”
房暮然嘴抽,一万头草尼马从心头奔腾而过。
手指紧握,毫不客气的大叫。
“宗政决,你丫的混蛋,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问过我?”
“婚期一改再改,先是说半年,而后又说三个月内,现在居然告诉她明天就结婚?这还到底让不让人活了。”
“更何况,我还没做到从一个女孩子变成一个女人的思想以及身体准备,原本好看的小姐发髻还要高高挽起变成妇人头饰,难看得要死要死的。”
众人被房大小姐这番牢骚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世间也只有她觉得这婚期快了些吧,而且也只有她才敢在意婚前婚后的差别吧,哪个女人不是希望早早的嫁入候府,成为位高权重的世子妃?
更何况是夫君那边提出来的,这更加的让人窝心了。
“不好意思,是我家小姐高兴过了头了,三娘这就带小姐回去准备准备。”风三娘优雅的将快要崩掉的房暮然拉了回去。
这太丢人了。
“呃,奴婢也去,三娘,等等我。”燕草紧跟而上,不过脚底下满是欢快之意。
宗政老候爷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个消息太突然,太快了,他以为还要等上个一年半载,不过,他似乎又不太反对这件婚事了,毕竟,决儿是真心的。
宋氏的脸色可以用极其难看来形容了,她是最不希望婚事成功的人之一。
另一个不希望婚事成功的还有。
“母后,你去求求父皇好不好,儿臣是真的喜欢宗政决的,儿臣谁也不要,就要他。”叶如烟卟嗵一声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威严的美目中充满嫌弃与浓浓的鄙夷,只是叶如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而已。
“混账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就是他将你的太子哥哥弄出京的吗?你还想着要下嫁于他,叶如烟,你可真是我皇族的好女儿啊,什么都不必说了,宗政世子的婚宴上本宫还会亲自送上大礼,明日,你不必参加。”
“不要,不要,母后,母后……”
“齐嬷嬷,将她给本宫绑起来。”
皇后的冷意更足了,堂堂一个皓越国的公主,竟自某堕落的嫁给一个谋害她儿子的人,她简直就是意想天开了。
不过,为了替她儿子报仇,她还是会送上份物别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