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宗政决,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了,本小姐的名声都被你污了还没找你算账,你却在这里跟我不过?”
“房大小姐,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来找的我,而不是我去寻的你,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
“那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怎么不说要小小的报答一下我呢?”
“可以啊,本世子以身相许。”
宗政决脱口而出,房暮然脸色气青。
外头赶马车的宗一竖起耳朵听着里面动静,偷听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情,可是宗一却忍不住内心那份狂热,因为只要主子和房大小姐在一起,总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要么东风压倒西风,要么西风压倒东风,总之,惊喜不断。
宗四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若是让主子知道了,非扒了你层皮。”
“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我就不信,你不想听。”
宗四语顿,他想,可是他更怕惹怒主子之后的下场,早晚有一天,宗一会为他的偷听,付出代价的。
入夜,房府华灯点起,丫鬟们鱼贯而入服侍着房府的主母,她们比平时更加的小心,更加的谨慎了起来。
“哼,那个房暮然到底交了什么好运,先是一个宁国府大公子登门来寻,再接着又是宗候世子亲自拉人?一个从庄子上出来的野女人,竟能,竟能拥有这两大权势?”
洪氏铁青着张脸,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母亲,你多想这些干什么?房暮然就是再交上更大的势力,凭她还真的能够嫁给这二人?且不说宁国府里宁大公子是嫡出,宁夫人千挑万选的性子怎么也看不上房暮然,再说那宗政世子,他是皇上宠臣,婚事自然是由皇上赐的婚,而且……”
房婉儿拉长了声音,美丽的眸子闪过一道狠毒之色,“而且,五公主叶如烟对宗政世子一往情深。”
想直房菁儿的话,她笑得越发的开心了,接下来,不怕房暮然不死了,她就等着那人揭了她的皮吧。
洪氏一惊,脱口而出,“婉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房婉儿目光微转,笑道:“母亲难道你忘了,我们府里就住着一个从宫里出来的呢,齐嬷嬷虽说嘴严,可是只要银子给得足,她哪儿有不开口的?”
房菁儿的事,她一句不提,那样一个暗中的棋子,留着大有用处,何必过早的见光呢?
洪氏便不再多问,目光透过莹莹烛光,看着房婉儿几日不见,这气度都改了不少,原本只是大家闺秀,可是现在却另有一番内敛的威严在内。
“从宫里来的教养嬷嬷就是不一样,看看你现在这份气度,分明就是太子妃一般嘛,举手投足间即端庄大气又华贵无比。”洪氏高兴道。
房婉儿勾唇一笑,“那可不是么?本以为祖母那时候弄来的教养嬷嬷就已经够厉害了,可是见了齐嬷嬷我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抬手抬到几寸高,跺步要跨多少尺,还有穿衣打扮,什么样的头面画什么妆,配什么衣裙,这里头的学问,可大着呢。”
莫说是这个人形像,就连什么季节走在什么样的花丛中也有一定的讲究,因为人要将娇美的花儿给比下去,让人眼前一亮。
“母亲,浩儿的事,你也要上上心,莫要叫他拖了我的后腿,宅子里的事儿你也不必太过于看中了,底下的姨娘再闹,难不成还能越过了你这个主母?父亲他也不会背上个宠妾灭妻的事儿。”
得到齐嬷嬷的指导,她豁然开朗了起来,有些事不拘于小节。
洪氏被房婉儿这几句话说得一怔,没想到她还能有这样的见识?
“婉儿真是长大了,你放心,浩儿那边我已经命人送银子过去了……”
不多会儿,房婉儿便从洪氏那出出来了,走阴暗的小路上,美丽的眸子也随之沉了下来,手边刚开出的一朵金菊给生生折了下来。
“我的好母亲,在你那里坐了这么久你却假装听不懂是吗?浩儿,浩儿,你的眼里只有儿子根本没有我这个女儿,一送便是几百两,他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难道齐嬷嬷这边就不重要了吗?若不是从房苓儿那里弄来的银子,我哪里还有银子给那齐嬷嬷?”
房婉儿的脸越发的阴沉了下来。
“你最好能靠儿子靠一辈子,否则,让本小姐当上太子妃,便叫你们好看。”
洪氏自以为的母女情深,却在这个时候让利益给碾得粉碎了。
而另一处,房暮然站在房门外,听着那一对父子冰冷的大叫,窗户上映着两个男子的身影,从这个方向看,宗政候与宗政决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只是,另一个影子的背影略有些弯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只不过,我怎么就那么倒霉了,刚一到这里,便见了个家长?还是个不怎么可爱的家长。”
想起宗政候看她的神色,她就感觉心里一阵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