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玩也不是什么大事,军中长大的孩子,骑个马算什么?
可是元振想考教一下元清正的骑术。
小女孩就是容易上头,恰好见了一只雪白的兔子,玩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就渐渐偏离了大队伍。
“哇!”
结果一个没看见,越过一片矮灌木,另一边却山体有滑坡,路垮了。
元清正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拽住了一把藤,可是耐不住倒霉,藤最终还是断了,孩子就这么一下子没影儿了。
“这是什么荒郊野外?咦!好丑的耗子!”
元清正看着陌生的地方,倒不是很害怕。
她自小就跟着父亲到处跑,上山爬树,下河摸鱼,野得街坊邻居都以为将军府的后辈是个小公子。
但是元清正的脚崴了,这时候脚踝肿胀疼痛,让她真的跑不起来,她只能找了根棍子当拐杖,慢慢地顺着河流走。
却见一棵参天大树,立于河流尽头的悬崖边上。
不知那是什么树,看来恍若城高,俨然有五六十尺,根系发达,约有亩地宽广。
树上结了不少果子,树下却没落得几颗。
元清正拖着缓慢的步伐靠近,突然被绊了一下摔了一跤,冰凉的手堪堪接触到那树根,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已经被树林里的灌木枝干划得破破烂烂的靛青色衣料下,一阵淡淡的光芒透了出来。
“施主,醒醒。”
一道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让元清正睁开了眼睛。
眼前有两个穿着道袍的人,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灰白的胡子把他的脸大部分遮住了,但是一双银灰色的眼睛,让她莫名生出了好感。
他身边是一个小小的女娃,正拿着一柄桃木剑,轻轻地戳着她。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贫僧白药子,这是贫僧的徒弟决明子。如今施主身在从新崖下。”
元清正看了一眼四周,周围都是树林,根本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荒山老林的,哪里来的道士?
莫不是精怪变的?
心中的恐惧还在徘徊,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的她凄厉地冲她自己喊着,醒醒。
“施主,你该回去了。”
白药子指了指从新崖上,又对她伸出了手。
元清正看着他满是老茧的手,莫名其妙把手搭了上去。
“我们见过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