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正说得觉得口都干,跟紫珠掰扯就是浪费口舌,但是一句话都不说,没得让人空口白牙地就诬陷了。
“可是!你们看!
我们小姐手里!有元小姐您贴身的荷包!”紫珠突然从王迎手里抠出了一只荷包,那只荷包上是银线织就的山茶花。
燕都每个闺阁小姐喜好都无有全然相同的,各家的绣样针法也会有所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荷包上绣的乳名。
“芋魁,正是元小姐您的小名不是吗!”紫珠将荷包展开放到众人面前,众人细细看了,的确是依稀能看出“芋魁”二字。
只是那绢子不知道为何有些焦黑,似乎是接了新的布料缝补过,如果不是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哦?你是说……
上面绣了我的小字?
那真是奇了。”
元清正嘴角的嘲讽似乎在看一个小孩子的闹剧,根本就没把紫珠放在眼里。
此时的姜太后和兴昌侯府的人怎么还按捺得住,纷纷开始了指责与污蔑。
“那荷包上是你的小字!针法也是你镇北大将军府的绣娘所出!你还如何狡辩!”
“你这巧舌如簧的小蹄子!
你竟然如此嫉恨成性!
在皇城御花园里就敢动手杀人!
谁人教你的!
可是你那北疆杀人如麻的父亲!
果真是一脉相承的蛮子!
半分没有京都闺秀的柔顺!”王老夫人斥骂道,俨然将燕都御花园当成了兴昌侯府的后花园了,丝毫没有在皇宫中该有的敬畏心。
众人听到王老夫人的责骂,都觉得王老夫人没有半分贵妇人的教养。
这般难听的话也能骂得出来,显得没有一丝一毫作为侯府贵眷的自持。
“都说了,我没什么要跟区区一个王迎争的,不过是一只荷包,你们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元清正不愿意浪费口水,随即从怀里拽下了自己的崖柏香香包。
“我用的荷包,就不爱在上面绣什么东西,往日里,绣上花样的,都只是拿来做做样子便也罢了,多在丫鬟身上,并且从来不绣字。”元清正掏出来的苍苍色荷包上,的确什么都没绣,便也只是一只简简单单的荷包罢了,丢到外头都没人知道是谁的。
元清正知道自己到处跑,身上的东西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丢了,谁家捡到了万一都说元清正与谁私相授受怎么办?
而元家长辈给元清正准备的东西向来都是没有绣字的,这样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不至于成为别人的把柄。
只有在家用并不出府的,才会绣上她喜欢的花样,整个镇北大将军府,也只有她一个人用山茶花的绣样,所以不会被弄混。
“好啊!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元家大小姐!”太后听了这般久,也是按捺不住了,终于是以一个审判者的姿态,站了出来。
“哀家见你父亲远在北疆,你与父母经常聚少离多,况且你父母在北疆镇守边疆多年,你在忠义伯府是吃苦长大的,并不与你十分苛刻!
往日里有什么不恭敬的,哀家从不与你计较!
但是如今你却敢为了哀家的赐婚,在这燕都皇城里敢杀人了!
真以为天家怕了你们元家不成!”
“太后娘娘!
您不要太过生气了……
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元大小姐只是性子顽劣了些,说不定是不小心的,女儿家拌嘴……
有些个推推搡搡什么的,也是可能的!
这只是个意外罢了!”
余玲是王迎的手帕交,能说出这番话来,似乎很通情达理。
可是人人都不是傻子,在他们眼里看来,这相当蹊跷,只是看王家能把戏演的多好而已。
元清正扫了一眼余玲,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