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几个星期里,斯内普过的都不太好。他时常看上去既焦虑又暴躁,还企图在克劳尼已经承接了自己本年段的论文批改之后把高年级学生们的论文也塞给她:“这些都是魔药提高班的内容——教授——我还没上过呢!”
斯内普因为这句话瞪了她好一会,但最终还是没有强求。
而因为佐伊揭露的一些事情,让克劳尼有些不敢再尝试着凑到奇洛的面前了——她觉得奇洛可能真的有些讨厌她,所以才会送她一个上面有附着着会影响她情绪的黑魔法的“小礼物”,即使她找不到奇洛讨厌她的理由,但事实就是如此。
但是奇洛帮了她很多忙,他们曾经有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这让克劳尼有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在遇见他时关心一下他的情况——他看上去太糟糕了,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且不是那种健康的白,是那种灰白,略微地能看出一点青色的病态的白。而且他的身体也越来越消瘦了——特别像克劳尼小时候克劳德先生带她去戒毒所一日游时见到的那些瘾君子的样态。
所以克劳尼还是忍不住在一个周末找了邓布利多,怕影响奇洛在邓布利多这边的个人形象,她还特地把他送的小礼物的事情给隐去了。
“先生,你说会不会是他真的遇到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克劳尼忧心忡忡地蹭到了邓布利多的身旁,“我感觉他现在看上去好像是魔药成瘾了似的——我知道有些魔药可以给人带来莫大的快感,但是同时也会损害神经——”
克劳尼越像越觉得像,某些成瘾类的魔药就是有这种功能,如果奇洛教授因为旅行中因为某些以外染上了这种恶习——进而他的大脑也被这种药物给损害了的话——那他那样结结巴巴和莫名其妙的行为就都有了个确切的答案。
“毕竟他真的太反常了。”她说,“但是我不太好说这种事——您能和他谈谈或者帮帮他吗?”
“如果奇洛教授知道你这样关心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莱尼。”邓布利多轻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也和他谈过了。他不是魔药成瘾,只是遇到了些小问题。”
克劳尼莫名地觉得现在邓布利多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伤感。
“他是生病了。”老人低低地说,“我们没法帮他,这是种不治之症。”
“连斯内普教授都没有办法吗?”
“没有。”邓布利多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她的头顶,“所以他的心情可能不太好——没有人能忍受不断看着自己滑向死亡。莱尼。”
“那我理解他了。”克劳尼觉得有些难过,她在想之前奇洛教授的所有的举动,或许他只是面对这种无法避免的事实——无法接受。
“但是他自己不知道。”邓布利多说,“他还想尝试。”
“那我们没法一起想办法吗?”
“你最好不要和他谈论这个话题,我的女孩。”邓布利多在这件事情上严肃了神情,“你没法知道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可能在绝望之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而且,你也得让他保持最基本的尊严——”
克劳尼点点头,她觉得她已经原谅了奇洛的行为了。抛去这个学期他的一些做法,奇洛是个好老师:“我知道了教授,我不会再去主动打扰和影响他。”
虽然她是这样回答邓布利多的,但她还是悄悄地不定时地送一些小礼物给奇洛。有的时候是几包清淡的茶,有的时候是她最喜欢的滋滋蜂蜜糖,有的时候是她新做出的小发明,她觉得这样可能能够让奇洛感受到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在关心他的。
罗恩最近好像也发现了这件事,克劳尼在此之前可从未发现他有这样细心的一面——他最近开始劝说其他的人不要再嘲笑奇洛的结巴。克劳尼觉得感动极了——调皮的格兰芬多们和斯莱特林们在这种事情上格外的有共同语言,虽然在面上有时会看起来水火不容——但是他们都格外喜欢恶整其他的人。克劳尼只能约束自己身边的人,但对于不熟悉的人却不好说什么,罗恩能够认识到奇洛的苦衷而非常有同理心的去制止这些人的风言碎语,这让克劳尼对他大大的改观了,她甚至给他送了很多她最喜欢的巧克力。
“你真是个好孩子!”把这些小零食送给罗恩的时候,他还是一脸莫名其妙的,“你做的太棒啦!”
但罗恩好像对自己做的事情并没有看的有多么的重要,他只是一边高兴又一边迷茫地接受了赠礼——这让克劳尼更喜欢他了——人们对自己的善行无知无觉,这更证明了他们是一个多么善良而有正义感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