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学生蹲下来,崩溃地道:“赢了比赛的意义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倒霉,我根本不想来,不想当军人。”
负面情绪会传染,一个崩了,另外的人也开始崩
重重的一记爆栗敲在那学生头上,吴翡扬骂道:“你来这里之前,就该清楚有生命危险。在这里自怨自怜有什么用。”
“还说我,你不也是在说要命要命要命,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是在兴奋,死前,我一定可以拿几条虫命陪葬,别让自己的死变得毫无意义。”吴翡扬洒脱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战死沙场,是男人的浪漫,别丧气,或许下一刻就来援军了。”
哭泣的学生擦擦眼泪,“我想给家里人说声再见。”
“谁不想。”吴翡扬摸摸联络器,先打给吴卿卿,没人接,他连续打了好几个,还是不通。
他手掌发凉,不会的不会的,堂妹是打不死的小强,不可能有事。
……
季恒使劲压下心悸。
他相信苏小菜,相信她必然有后手,等她杀掉母体,就是他们胜利之时。
大步向大门走过去。
此时,范厘木然地扶起摔倒的人,要求他们往里走,去准备好安置幸存者的建筑内。
“范教官,我有事情要跟你报告,关于苏小菜的。”
范厘立即明悟,吩咐安置群众的士兵做好引导工作,他和季恒去偏僻角落谈话。
季恒跟范厘说了苏小菜留下的东西,还有她探进坑洞深处,找母体的事情。
“她在努力给我们最大生机。我们要坚持下去。”
范厘刹那眼圈发红,之前无数次的想吐槽苏小菜夺走自己教官地位。
可真的出事了,毅然担起的责任苏小菜,比任何人都配得上教官一职。
军中这么久,他大大小小的战争经历不少。
战役中的将领都非常厉害,值得尊敬。
苏小菜是迄今为止,他见识过的最低调且无畏的领导者。
他默默记在心里,给苏小菜致敬。
“剩下的我去安排。”范厘问季恒,“你不进入避难所吗?听说你是你家的继承人,万一……”
“没有万一,我会战到最后一刻。”季恒神色坚定,“如果这里有很多军人,有很多镇守的机甲师,我可以不战。”
言下之意,这里没有。
驻守的士兵,不是每个人都是机甲师,有的只负责维系城内安全。
能跟虫人对战的,就那几百人和十来个执法部的警察。
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坚持到苏小菜把母体杀了,那他们的坚守就有意义。
“苏小菜去打母体的事情先保密,虫人内部有传递消息渠道。”若消息传回母体和战士那里,必然会抽出一部分虫人回护。
他们必须竭尽全力防守,也算作吸引虫人的目光的手段。
为苏小菜争取时间。
虫人步步紧逼,大眼球虫人攀上防护罩上,不停地攻击。
普通虫人配合的大眼球虫人的进攻,海浪般堆在军政大楼那里。
机甲师们都坐上他们的“战斗伙伴”。紧紧拿着武器。
教官们没时间领着学生战斗,季恒主动请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