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整天往少爷面前凑,就你这模样也不去照照镜子,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两个女子同穿着淡色绿衫,梳着双丫髻,对地上一人指指点点。
冯安安想去找点吃的,正巧路过,她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主儿,但地上这姑娘她认得。
“哎,这柴门闻犬吠,可这没有柴门,哪来的犬吠啊!”
“你好大的胆!”两人正要将她也一起收拾了,一看到冯安安的脸,神色变得窘迫不安,直接跑掉、
冯安安没觉得意外,毕竟这些日她见得多了。
“起来吧,她们走了。”她伸了手将地上的姑娘扶起,帮其拍了拍身上的尘灰。
“不用了,我自己来。”对方很怕她,将抖动的手缩了回去,目光躲躲闪闪。
“你的手都破了,要不要我帮你贴点药膏,这么好看的手留了疤不可惜吗!”她看到对方有所动心,不紧不慢地说道。
冯安安想打听出这府外究竟是怎样的形势,她要为出去做打算,眼前的姑娘被人欺负,是个很好的突破点。
“我……少爷不让我们同你说话,我……”阿晴害怕惹少爷不高兴,支支吾吾地想要躲开。
冯安安径直握住她的手拉至一旁,找了药膏敷上,“你不说,我不说,便不会有人知道。”
不可以操之过急,她只能慢慢地向其一点点靠近。
“谢谢姑娘,我叫阿晴,是少爷帮我取的名字。”她眼里的少爷是个极好的人,救她脱离苦海,带到这府上不再为吃喝发愁。
“我好像见过和你长得极其相似的姑娘……”冯安安特意提了个地名,持续拉近两人的距离。
阿晴有些惊诧,她的确是从那边逃出来的。
她本是家中独女受父母宠爱,突有一日一伙人冲进她家中,说父亲欠了他们的赌债到期前来讨还,拿不出钱就拿她抵债。
她望向父亲,往日最疼她的人却任由那些人将自己带到伢婆子手中,卖了高价。她被带往多处地方,等富人来挑选,飘零四处,是少爷将她买下给了她一处安家之所。
他说过,两人都是被亲人抛弃,同病相怜。
“你不用怕,我没有恶意,就是这府中无人理我闲得慌。你继续讲,我也无第二个人可以告诉。”冯安安苦笑道,将她手上的布条扎好。
远处传来风吹动树叶的声响,阿晴唯恐有人来,向她告别急着要回去。
“去吧。”冯安安不好再做挽留,摆了摆手,“下次你受伤还可以找我。”
阿晴变了许多,眼中的灵秀已被消磨殆尽,微微回头颔首,提着衣角跑开。
冯安安钻进东厨,看篮中还有一块猪小排,将其剁块先焯水捞出,加白糖及佐料后热锅下油翻炒至焦糖色,盛碟后闻起来简直不要太诱人。
“你在做什么?”谷义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派人看着,终于得了空,过来查看。
冯安安刚端着那盘菜,手随着惊吓而放开。
谷义身手敏捷,一把接住并将排骨都完完整整地接入盘中。
他有武功,而且是个高手!
冯安安不禁后怕,之前他被江涸渔一脚踢开时,毫无还手之力,可如今看来这人真藏得极深。
“给!接好。”他将碟子递过来,试探地问道:“我可以尝一口吗?”
冯安安手心全是汗,险些没接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