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昱:“那个发簪对我,很重要!”
睚眦知道九昱的阿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逝去了,即便不知前情,光这一句话,就足够写一万个悲惨故事。
睚眦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九昱身上:“我去找。”
还没等九昱反应过来,睚眦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睚眦来到湖边,他用手试探着湖水,初春的湖水是真真的冰凉啊。
睚眦看着腰上一直挂着的小瓶子,里面阿蛮的指甲在月光下发着微弱的光亮。
睚眦同九昱一样,自幼便失去阿母,这枚指甲是阿母留给自己最后的念想,所以,不管经历什么,他都将这指甲奉为珍宝。
得知九昱丢失的乃是她阿母的遗物,没别的,或许是一刹的同理之心,又或是一瞬的设身处地之共鸣。
睚眦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他毫不犹豫,一跃入了湖底。
几番游寻之后,终于在湖底的一处,找到了九昱的子簪匕首。
睚眦拿着子簪匕首,一身冰水地往岸上走。
“睚眦…”不远处,九昱跑了过来。
睚眦忍不住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发簪,随后他便晕倒在地。
九昱快步跑上来,她看到睚眦手中紧紧抓着自己的发簪,再摸睚眦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九昱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外袍披在睚眦身上,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朝着营地而去。
鸱吻为睚眦诊脉,九昱和狻猊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样?”
鸱吻:“两位阿姐请放心,睚眦阿兄是受了风寒,才高烧不退,其他并无大碍。”
狻猊:“我听闻,睚眦阿兄是为了救你才落在湖中的?”
九昱点点头。
狻猊:“可是大半夜的,你去湖中做什么?”
九昱:“此事我也很想搞明白。”
负熙赶到营帐:“九昱,你没事吧?”
九昱微微点头。
负熙:“我都听说了,也前去查看了引你入湖的侍女,那侍女已经断了气,脖子上有两个黑黢黢的手印,像是被人掐死一般。”
狻猊听到“黑黢黢的手印”,忽然手一抖,茶盏掉了下来。
玲儿:“公主?”
狻猊赶紧回过神,九昱看向狻猊,狻猊避开着她的眼神。
鸱吻将药材都准备好:“这两日,便给睚眦阿兄服下这些药汤。”
九昱和狻猊又一次同时将手伸了过来。
负熙却将药材直接接过,对着九昱说道:“你昨晚也没睡好,早些去歇息吧,这里交给我。”
九昱见负熙如此说,也不再勉强,点点头,和鸱吻一同离开了睚眦的营帐。
狻猊:“那便辛苦负熙阿兄了。”
说罢,狻猊也离开了睚眦的营帐。
回到自己的营帐后,狻猊忽然转头对着玲儿:“玲儿,一会儿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回声,照做即可。”
玲儿:“诺。”
狻猊一个巴掌打向玲儿。
玲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