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太妥当,毕竟和李岱凌是真的结婚了。
可是叫妈……会不会太快、有点怪啊?
水理几息之间抉择,最后干脆闭了嘴。
“对不起,应该吓着您了。”
水理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这么大一“惊喜”。
这真是李岱凌的妈妈?
水理认真对视看,两个人相互打量,还真是越看越熟悉。
突然都笑了,水理因着在长辈面前,有点收敛。
林若兰坐在在水理旁边,摸摸这孩子的额头。
“没有的事。”她笑得很温柔,水理就有些卸防了。
“你陈叔去拿药了,等会儿喝点藿香正气水,再休息休息。”
“好。”她乖巧应。
两个人从未见过,可林若兰的语气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水理对这种熟悉的、记忆中遥远的神态、语气,无比怀念。
陈埭回来,水理喝过药,就坐在树荫下和李岱凌母亲吹风。
称呼陈叔的军人站在十米外,开始和村民们聊着天,后来挽起裤脚、袖子帮着挖起了红薯。
水理看得一愣一愣的。
“妹妹,一起走走?”
林若兰把水理送回知青院休息,两人走在乡间的田野上,除了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水理对林若兰……很想亲近。
真的和她预想的一样,和她上一世的妈妈,一样温暖的感觉。
“知道我是谁吧?”
林若兰偏头看小姑娘,语气柔和问。
出乎她意料,面对自己水理只是无措了刚才那么一小会儿,两人走在一起,她很自然轻松,丝毫不谄媚。
水理点头。
“我知道,阿凌的妈妈。”
说着她害羞地笑了一下。
“那……应该叫我什么?”
水理是觉得怕激进、冒犯,林若兰再次问起,她也不想扭捏。
“妈,”她又补了一声,“妈妈。”
林若兰高兴,拥上水理的肩。
水理悄悄嗅鼻子,从中年女人下巴、稍稍往上轻轻看她的侧脸。
李岱凌的母亲长得比水理高一些,看着前方跟水理说着话,水理注视一小会儿、在她看过来之前收回视线。
林若兰不是在乎什么流程的人,大老远是跑来给水理撑腰的,自然明明确确有了这一层关系才更有说服力。
“岱凌写信托我来看看你,我也就借着省里审查的名义、跟过来的,本过两天才到,只是实在心急了些。”
“岱凌应该有写信告诉你?”
水理摇头:“下半月的信还没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