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吃痛的看着脖子上那双青筋暴涨的手,他可谓是下了十足的力度,让她没办法挣脱。
她丝毫不用怀疑,如果她想强行反抗的话,她的小命儿就保不住了。
凌月刚想开口,嗓子却在重力的压迫下发不出一点儿声响,只能抓紧他的手给自己一些喘息的机会,这个时候不能激怒他。
“我……我是凌月啊,你知道的,我有救过你。”凌月有些惊恐看着他的表情,他现在的样子和当初在山上捡到他的时候,一般无二。
萧逸究竟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如此暴虐?
萧逸冷眼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这张脸,面黄肌瘦,除了一双灵动的眼睛,和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有一些相像,其他的似乎不大一样。
萧逸仔细回想女子的面容,然而他的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那张面容都无法再重现,甚至连她身上原本身着的华服都模糊不清。
他只记得她身份尊贵,长得很美,穿的也很漂亮。
凌月看着萧逸表情痛苦的样子,眼眸微一紧,趁他精神最弱的时候,大力挣脱了他的禁锢,一记手刀狠狠的落下,萧逸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凌月一低头就疼得呲牙咧嘴,赶紧摸了摸伤口。发现隐隐有血迹渗出,她才知道萧逸刚才竟然真的对她下了死手。
该死,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凌月愤愤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可是这样很不解气,她抬起腿来踢了萧逸几脚才不甘心的坐了下来。她真没想到这个男人突然发疯伤了她,难道说……他有失心疯?
凌月大胆的假设,用科学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娘送进来的饭菜她也吃了,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他有失心疯的话就不难解释刚才的怪异举动,包括她捡到他的头几天,萧逸语气里也满是肃杀的味道,他有暴怒易怒的倾向。
她想到这里嫌弃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萧逸,她这是捡了个什么玩意儿回来?等她出去了一定赶快丢掉!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如萧逸所预料的那般,县老爷再一次传召他们重审。
盗贼的确被抓住了,而且对这件事供认不讳,只是他坚称自己只偷了三百两,而不是传说中的五百两。县老爷坐在高堂之上,气得吹胡子瞪眼。
“大人,既然我们无错,那么是不是我们的银子也要归还?这可都是我赚来的辛苦钱啊!”
凌月凌然站在公堂上质问县令,要他当场把这批银子交还给她,县老爷虽然极不情愿,但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和脸面,也只把银子还给她。
库银的损失自有盗贼承担,她的钱可不能白白的损失了。
凌月看着荷包重新鼓了起来,心满意足的拿着那荷包走了。
县太爷眯着眼睛看着凌月笑开了花儿的脸,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刁钻鬼滑的小丫头。
“月儿,娘就知道你一定是清白的。”
云岚一早就带着凌雪进城来打探情况,一看她真的被释放了,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逸站在凌月身边,他拿回了自己的佩剑,在旁边看着他们一家叙旧。
“好了娘,我们先让姐姐去洗个澡吧,她现在臭烘烘的呢。”
凌雪在旁边捂嘴轻笑,来之前她就准备好了,把萧逸哥哥和姐姐换洗的衣服带着,就是怕他们出来没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