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而言,这些东西着实不算什么,只是图个新鲜和精巧罢了。
一些郑重的礼物,她才会格外珍视。
“我还能不知道你。”东西送了便送了,反正也不是多重要,就是水苍玉难得一些罢了。
他在意的是这个吗?!
戚言淮一脸拿她没办法的表情:“说吧,你和姬如玄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你来我往的,他就站在一旁,却浑似没有旁人一般,搞得他差点以为自己不是人。
“我们是朋友。”姜扶光解释。
“你和顾嘉彦是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戚言淮不动声色地看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怎么不见你,同他也这么亲近?”
“那怎么能一样?”姜扶光下意识反驳,“他是顾相的二公子,同他走太近也不合适。”
“姬如玄还是北朝质子,你一个南朝长公主,和质子往来就合适了?”戚言淮目光微深,看她的眼神带了几分探究。
姜扶光不由一窒。
“就因为他帮了你许多,你便觉得,他可信?”戚言淮目光犀利,“阿琰,你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他……”救过我的命,姜扶光抬起头,在戚言淮循循善诱的目光下,险些脱口而出。
“你们之间有秘密,”戚言淮叹了一口气,目光微暗,“小阿琰长大了,同别的男人有了,连阿兄也不能知道的秘密,真让阿兄伤心啊。”
“阿兄,我,”姜扶光低下头,低声道,“外祖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去岁冬天,他甚至连行走都有些困难,我很担心他。”
“还有母妃的病,若不是姬如玄助我请了玉衡子,替母妃诊治,我竟不知道,母妃多年来受病痛折磨,不能生养,竟是,是被人暗害。”
戚言淮的神色渐渐凝重,他镇守西南边境两年不曾回京,每回收到的家书,都是报喜不报忧,也并不清楚,祖父的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
姑母的病情,大约是陛下故意遮掩,他甚至毫不知情。
阿琰什么都好,唯独一样,就是太重感情。
姬如玄一样样戳中了她内心最重要,也最柔软的地方,这才渐渐地化解了她的防心,对他给予了信任。
“以后,”戚言淮将她揽到胸前,“有阿兄在。”
祖父如今龙行虎步,每日练枪虎虎生威。
姑母身体也大好了。
嗯,看在阿琰把他当朋友的份上,揍他的时候,就勉强揍轻一点,从躺三个月,改成躺一个月吧。
姜扶光连忙转了话题:“阿兄一直征战在外,身体肯定积瘀了不少暗伤,一定要好好调理,丹参丸固本培元,我还向玉衡子讨要了药酒方子……”
……
姬如玄目送马车渐行渐远,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稀薄,一脸死了爹娘的表情回到北苑。
作话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