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过……明夜……
叶漓怔然失色停在原地,嘴形一直重复着令人后怕的字眼。
待回过神来,她微微侧头向两道静默的身影望去。
殷罗懊悔地在心里给自己好几巴掌,没想到这人竟拉起内讧来。
一时之下,秘密才藏不过多久便要得个被扒得皮都不剩的下场。
是以,未等一双质问的眼神轮流落到自己身上,他一道封口的法术就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给堵住了嘴,“你给我老实点!”
“南瑶,你该不会连这种咒人死的话也信吧?挑拨离间不就是妖魔就喜欢使的手段吗?”
说着,他拿着扇子直接给那张还不服气的脸蛋一顿狂拍。
“还瞪还瞪!你再用这般眼神看我,我把你眼珠子给抠出来喂狗!你这语出惊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啊,啧啧……也难怪,将死之人的确会找个让人目瞪口呆的理由,不过,这可不代表本王就会被你唬住,更不代表,本王会忘记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也就是说,你说与不说其实并不影响,可明白?”
木凌祈气得鼻孔快冒烟,可憋住的好几句话却只能顶在喉咙,挣扎但无法动弹多大幅度的身子。
如此处境说是被摁在任人宰割的案板上的鸡鸭也不为过,至少它们有开口叫喊的机会。
随即,殷罗掌心化出一把匕刃,在她脸上又是用刀背轻轻敲拍,又是猛地将刀尖向前刺去却只稳稳停在躲闪的瞳孔处。
他知道,他不屑兴致这般游离的戏弄,可对比那个单纯稚嫩的少女血迹斑斑躺在怀里,这等残忍……就根本不值得一提!
“一个小小任人摆布的不堪入目魔头,还妄自称为魔尊?”
“罢了,既然是高高在上的魔尊,想必你的记忆力是不错的。”
木凌祈看着游离在自己身上的至痛穴位,一个劲地直直撑地倒退。
那憋了一嘴的话,涨红中又交替煞白的模样,若被解开了声道定将口吐芬芳百出,怕是唾沫都能淹没整个重山镇。
殷罗一笑,故意施开了她的双手。
果不其然,条件反射有着逃跑意识,木凌祈撑坐后退的姿势,立即换上背对着人用手肘匍匐前进。
可刚得到移离几步的机会,锋利的匕刃便牢牢穿进她的手背,固定在原处。
“啊……”
疼痛的叫唤因被及时地解开声道而大声破耳般爆破而出。
羞辱就像骤然猛扑侵袭的猛兽,直直吞噬她的血肉身躯,融进无力感的血液里。
“你们瞧瞧,瞧瞧!你为什么要害怕呢?本来打算会好生招待的,都不用劳烦你亲自开口,我问,然后只需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
“哎!这下好了,害得我改变主意,连施法的手都酸了,不好意思哈,一时手滑了。”
叶漓面无表情,尽管冷凝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地上的人,可那略微静止的模样若仔细端详,便知沉浸思绪的观望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阿庸躲闪的眼神早已令他呆站不住,直接跃过她身前,一把抽出那深深扎进皮肉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