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漓为了缓解怪异的静谧,边拆信纸边讪笑着解释:“殷罗一定是为泉池的事而来,只怕是真有事了,否则,以他的脾性,早就赶过来了,何必大费周章,地府里的奏报他都看了好几万年,提笔写信这事,他怕是会犯恶心了!”
阿庸依旧面无表情,眸光只聚手上的信纸,动作优雅平静如水。
可只有一旁的女子知晓,这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安静,平常中突出的异常。
一箩筐的书信倒在桌上,像堆成了一座小山。
小环两眼直瞪,一时聪明过了头,拦不住嘴推翻自家小姐的言论,“不可能啊小姐,要是有急事,这么多信等我们看完,是不是那大叔也完了?什么急事要写这么多……难不成是杀人犯过了还是怎的?”
“他总是‘本王‘‘本王’的自称,难道真的太嚣张,砍了很多人头?”
见身旁的人眉头凝敛一块,尽是透露出黑沉的气息,叶漓头疼不已,扶额掩面。
随即,她指了指少女圆滚滚的脑袋,“你现在聪明过头了你!竟敢反驳主子的话了,有能耐是吧?”
小环揉了揉胀疼的脑壳,嘟起嘴巴好生委屈,弱弱低语,“这本来就是事实嘛……”
“你!”叶漓见她还不服气,举起了手掌便要再来一记。
“娘子……很是了解?”阿庸手中的书信才解一半,一听人如此清晰解释一人,压低了嗓音道。
添了醋意的空气,将尴尬的气息翻滚到了极点。
后知后觉的叶漓,为自己的好心发了愁。
她后悔莫及,也甚觉烦闷,怎么平日被夸赞伶牙俐齿的,却在他面前总觉得舌头打了结似的,犯错频频。
小环就不一样了,她错愕得两眼都快瞪歪了,毕竟‘娘子’这两个字出现在姑爷口中,她总觉得别扭得很。
好似,眼前的人就不是她认识的姑爷。
难道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小姐带的,与脸皮厚实了不少?整个人都强势了许多。
她拍了拍迷糊的脑袋,想了想,只能认为,这可能是成了婚的人,就会变得不一样吧?
叶漓连连摆手,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没有没有,我的一颗心全在相公身上,顾不及旁人的。”
原本阿庸一开始只是想逗逗女子,转移她伤痛的注意力。
却不曾想,他是越发地控制不住心中的闷气,或者说,不知气从何处起,直冒双耳,直窜头顶,非得怨怼出来,才可缓解。
这时,虽是抵抗不住她的明亮着硕大的眼眸迎合自己,但他竟挑了她话里的字眼,“不是顾不及,而是你只能如此。”
“好好好,可是阿庸如此俊俏的脸蛋,我是真的无暇顾及呀!”
叶漓娇媚的语气道出,指尖直接抬起了他的下巴。
近在咫尺的唇瓣,晃有红润的光泽,缓缓咧开而来的纹路清晰可见,阿庸只要一低头,便能触及,那柔软的温度……
他自是,哪能阻挡……
他伸出了指尖,滑向她的脖颈,闭上了双眼……
突然,一个信封‘哗’的一下,隔在她们的唇瓣之间。
“姑爷,小姐,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人在?而且,你们是不是忘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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